“有些过于巧合了。”姚鸿祯喃喃地?说?着?。
他不?是不?相信他孙儿,这么个能扳倒宋奕的好机会就在眼前,他如何能不?动心?
只是那宋奕阴险狡诈,以往他费尽心思?都寻不?到他的错处,现下反倒突然来了个这么大的把柄,让他怎能不?疑心?
姚文卿自知他祖父谨慎多疑的性子,要?想?让他完全放心现下不?大可能,唯有到计云舒上金銮殿掏出诉状之时,他才能相信。
“依孙儿之见,先让她上了金銮殿,在她未拿出证据之前,咱们?只作?壁上观即可。”
“这倒是,咱们?静观其变,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。”
姚鸿祯老神在在地?眯着?眼,民女御前告太子,这么个稀奇事儿,他如何能不?凑凑热闹呢?
姚文卿打量着他祖父的神色,试探道?:“祖父,那鸣冤鼓一关?……”
“这好办,我修书一封你送去禁卫军的梅佥事府上,不?过这二十脊杖不?能全免,若她一点儿油皮没破便上了金銮殿,明?眼人一看便知她与人勾结,背后有官员势力。”
姚文卿倒是没想到这层,连忙应声,幸亏他知会了祖父,否则若他冒然去打点,怕是会害了她。
鸣冤鼓
太阳还未落山,计云舒挎着竹篮在院子里摘葡萄,冷不丁听见重物落地?的声音,她急忙回头,宋奕已然面色不善地?走?到?了她身?前。
“殿下来了,可要吃葡萄?”不等他?兴师问罪,计云舒率先开?口稳住他?,这最后关头,万不能再出?差错。
宋奕看着递过来得篮子愣了一瞬,脸色稍霁,视线落在她包扎的食指上,又皱了皱眉:“手怎么了?”
“剪葡萄不慎剪到?手了。”计云舒垂眸,淡淡道。
宋奕接过篮子,拉着她的手进了正?房,拽过她受伤的手就要揭开?纱布查看,计云舒连忙按着他?的手,镇定道:“已经上过药了。”
宋奕的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,半晌才抬眸看向计云舒,声音不辨喜怒:“你又去见了姚文卿?”
“是。”
计云舒坦然地?回看他?,她就知道过不了这关,说出?了早已想好的措辞。
“明日便?要入宫,我去同他?告个别,仅此而已。”
宋奕不咸不淡地?盯着她,似笑非笑道:“看来你同他?交情不错。”
一见他?这表情,计云舒便?知这是他?要发怒的前兆,连忙稳住他?。
“不瞒殿下,从前是有些交情,自今日之后,便?再没有了。”
这撇清干系的话着实取悦了宋奕,可联想到?她从前,现在这副乖顺的模样,他?怎么瞧怎么觉着不对?劲。
“是在憋着坏,琢磨着往孤身?上使罢?”宋奕含笑着弯腰迫近她,意有所指道。
迫人的气息压近,计云舒不自觉侧头躲避,不经意瞥见了他?腰间的麒麟玉佩,眸光微动。
“殿下说笑了,云荷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