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甩手就是一个巴掌,打在我的脸上,顿时我脑袋充血,难以置信的擡头望向她的身影,我眼神一变冷了下来。
她又不依不饶的说:“都怪你这个丧门星,怪物!怪物!要不是你我和你爸能离婚吗?扫把星!”
她是吼出来的,越说越激动。
这一巴掌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,我静静的看着她发疯,我不想和她顶嘴,更何况他说的也没错。
我是个怪物。
我有白化病,我全身上下都是白的,眼睛更是,凝望我的人都会害怕。
都说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孩子的人,也是伤害孩子的人,我想这句话是对的,没有完美的父母,也没有完美的孩子,孩子懂事的太早就会把那份愧疚强行拉进自己的世界,备受折磨。
她拼命摇晃我的身体,又擡手给了我几个巴掌,我说了句:“对不起,让你心里不舒服了。”
我好像可以看清楚她了,她的脸上表情狰狞,眼睛直勾勾的好像很想杀了我一般,大口呼着气对我说:“他给你的所有钱都是我的,你今天都还给我,不许在联系他,我才是你妈,你必须听我的,明白没有!”
她的指甲恨戳戳的扎进我肉里,也扎进我的心里,我顿时很恍惚,不是说,女孩子都很喜欢黄金吗?这个礼物为什麽妈妈不喜欢呢?
我沉默的重她手里逃走,上楼去翻找最後一张卡,随後下楼乖乖塞到她的手里,我说:“一张黑卡爸爸的,两张我的,爸爸有多少钱我不知道,我的两张卡里一共有三千万,都给你,能不能弥补你,能不能别对我这麽大的恨意,能不能别叫我怪物!”
言罢,我跑回楼上,反锁房门,我很气愤,但是我没有哭,没什麽好流泪的,从小到大,妈妈从未改变,还是把我当做怪物。
我顺着门滑落,跌坐在地上,眼睛盯着某一处,我希望我聋了,聋了什麽都听不见了,那麽世界真的就安静了。
我告诉自己我很坚强的。
门後,妈妈吵闹的声音渐渐平息。
把我的气又撒在严江身上,我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,他又没做错什麽,也要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。
由于我的心思没在严江身上,骂的什麽我也充当耳闻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,天都黑了,我的房门被敲响。
“是我。”
辩出严江的声音我起身开门,光照射进我的房间里,那时我的心软了,他好像可以保护我一辈子。
他挤进来关上门,但我还是看到他脸上的张印,我问:“她一直虐待你吗?”
严江拉我坐在床上,我们互相依偎滴看着落地窗外的月亮,他才缓缓开口:“我都跟你说了我习惯了,妈妈她就是这样,不要怪她。”
我摇摇头:“我没怪他,我只是觉得,她很讨厌我。”
他揉揉我的头:“没有,她是一个母亲怎麽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?”
他的手很有温度,抚平我的伤痛,他抱着我,我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,我在他怀里动了动,嘴唇去贴他的嘴唇。
他躲开了。
我问:“怎麽了?不可以亲吗?以前你也是这样亲我的?”
他好像很错愕:“我什麽时候亲过你?”
我直话直说:“我刚出院的时候,你天天亲我的。你忘了吗?”
怎麽就过去几个月,我想亲他,他却不让了呢?
他浑身僵硬,顿了顿後说:“……和你开个玩笑的,只不过是我嘴里有药,不能让你亲。”
我失落的趴在他肩头,我觉得一切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