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……我是…时泉……”
也许是我的声音很轻,说话语速慢,反应也慢,他对我的攻击性好像很强,不耐烦的看着我说:“你就是时泉?”
我呆呆的点头。
他说:“我,严江。”
我总感觉,他没有用正眼看我。
他甩头扔下一句话後上了楼,进了我左手的那个房间,妈妈不是说应该没有人吗?为什麽这个人进去了?
那麽衣柜里的衣服也都是他的吗?
我不知道现在是什麽状况,我跟着他上了楼,想问些问题,只看门在眼前关上,关门声很大。
我猜,他是在生气。
这是什麽状况!?
我像个小颓废,慢吞吞的进了自己房间将门轻轻关上。
我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,翻看手机。
又是一堆消息在轰炸我。
我有个发小叫林津,就是他一直在信息轰炸我。
我走的时候没告诉他,他应该是去我原来的家找我了,才知道我离开了广州到了北方。
——时泉!
——你大爷!
——你走了,为什麽不和老子说!
——你把不把老子当朋友!
……
——你怎麽不回我。
——时泉!!!
——我要闹了。
……
——老子要闹了!
看完最後一条信息,我叹了叹气,林津这人没白交,在所有人排挤我,嫌弃我,只有他愿意和我当朋友。
我直接给他发了个语音通话,刚通就被挂断,接着一个视频电话发了过来。
我无语,非要视频。
我接通了,林津那张脸黑的像是被雷揍了一顿,在镜头前坐的很立整,双手环胸,盯着视频里的我。
林津还不说话。
我说:“也不用我解释,我猜你都知道了。”
林津说:“哎呦,我何德何能让时大少爷这样说。”
我知道林津的阴阳怪气是为我着想。
我还想狡辩。
林津不让我说,他像个提词器一直说个不停,我只记住了一句:你就是没把老子当朋友,以後也别联系老子了。
我欲开口说什麽,林津就挂了电话。
好,我收回那句“阴阳怪气是为我着想”这句话。
林津一顿操作把我整懵了,好奇怪一男的,信息轰炸我的是他,挂我电话的也是他,那要我怎麽做。
我以为我僞装的很好,但是隐藏的情绪还是会到达一个能让我崩溃的临界点。
为什麽,我怎麽做,都会让人不满意。
我这种悲观情绪直接窜上心头,我躲在被子里,将自己蒙住,把手机扔的老远,自己消化坏情绪。
我有点发抖,应该是应激症又发作了。
我没有力气起来去拿药,这种负面情绪一上来真的让我很不舒服。
只能在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