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和我说话的语气很冷。
“以後不许和他们联系,以後是我养你,你给我明白这一点。”
我沉默着。
我有点後悔。
我有很多选择可以选,但,现在,我并不觉得和妈妈一起生活就会让我放心。
我点头,就算是勉强答应了妈妈。
妈妈见我乖,也没追问什麽,我觉得妈妈甚至不愿意搭理我,看我也是觉得心烦,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但是我还是愿意和她离开。
我垂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。
——小泉,回来,爸爸随时欢迎
——以後有什麽难处尽管和爸爸说
——爸爸一直都会帮助小泉
看完之後,我还是平静的,离开广州的那种强烈归属感马上就要降临我身上,我不曾拥有过的不安阵阵席卷我。
我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,有人关心自己是件好事,我却非常讨厌别人关心我。
我是不是受虐狂?我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。
又翻了了翻短信,除了爸爸还有亲属关心我,喜欢我的亲戚,出于礼貌和教养我也大致回了一圈“不用担心”後,重新关上电话。
坐到窗边,手拄着下巴,看着外面的景色。
玻璃上映着我这张非常“软”的脸,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忧伤,我不敢相信这是我娘里娘气的一点大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。
正值傍晚,夕阳带来的彩霞渲染了半边天,火车软卧里被照射的也是橙色的暖光,外面是灰色的田地。
我觉得很舒服,趴在桌子上。
妈妈以为我睡着了,蹑手蹑脚的出了车厢,还关上了车门。
我不想知道她去干什麽。
带上耳机,听着郭顶的歌。
那首《阳光里的时光机》
窗外透进的微光照不进你心的墙
还游走夜的广场
你说靠在我肩膀痛哭完又有力量
只是你好想逆转时光
离开这儿离开这种伤心却被捆绑
我心疼着你深陷的眼眶
我们曾相信爱是琥珀
却被它割伤泪凝固在心上
就开始飞翔别再为了爱迷茫
自由坚强像裙摆那蝴蝶
开始飞翔放开紧握的手掌
让他去吧开始爱已走了样
那种恐惧不敢讲像害怕失去宝藏
疲惫得陌生绝望
是爱情还是欲望藤蔓肆意的滋长
最後自己把心都捆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