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太子扶了起来,纤瘦的身子竭力撑着他,朝萧景渊露出一抹略显苦涩的笑:“殿下醉了就喜欢胡言乱语,让世子见笑了。”
“无碍,先扶殿下回去醒醒酒吧,微臣告退。”萧景渊搁下酒杯,从座中起身。
太子这妃子笑后劲十足,他酒量一向不错,这才喝了四五杯,站起来时便有些犯晕了。
萧景渊蹙眉,抬手揉了揉额角。
太子妃道:“我让人提前做了醒酒汤,世子喝完再走吧。”
宫门早已下钥,但萧景渊手握圣上所赐的腰牌,有“御前免召”的特权,可随时出入宫门。
不过萧景渊却不愿待太晚,便婉拒了太子妃的好意。
太子妃见状也不勉强,扭头吩咐宫人送萧世子出去。
出了东宫,萧景渊便让宫人回去了,没让人跟着。
此时长乐宫偏殿,灯火通明。
沈霜宁刚洗漱完毕,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。
一头柔软乌黑的长披在肩上,尾还有点潮,腿上披着一张雪白的绒毯,一双白皙的脚丫露在外面。
手指慢慢翻着书页,看得极认真,抬起来的手袖口下滑,露出来的一节手腕白皙如玉。
窗外有风吹进来,渐渐地有些刺骨了,她正想让阿蘅把窗户关上,结果抬眼时就看见萧景渊不知何时站在了珠帘外!
这跟见鬼了没什么区别。
沈霜宁脸色微变,立即坐了起来,看见对方仍站在那里不动,她于是试探地唤了声:“世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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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渊终于有了动静,指节挑开垂落的帘栊,靴底碾过地面的声响透着沉缓。
他颀长的身形覆上阴影,周遭空气仿佛被无形的重量挤压,连陈设都显得逼仄起来。
恰在此时,穿堂风卷着他衣袍间未散的酒气吹拂进来。
沈霜宁眸光猛地一颤,眨了眨眼:“你喝酒了?”
萧景渊垂看着她,微微晃动的暖色烛光映在她的脸颊上,显得娇俏可人。
视线中的她,一会儿冷着脸警惕十足地盯着他,一会儿又似乎变了个模样——
变成梦里那个对他满眼情意,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妻子。
萧景渊微微眯起了眼,周围的景象像是隔了层雾,只有眼前的女子是清晰的。
沈霜宁忽然觉得他此刻的眼神很危险,正要起身时,却被他一手按住肩头,被迫坐了回去。
“世子,你这是干什么?”沈霜宁皱起眉,仰起小脸看他,很是不悦。
萧景渊忽地俯下身来,将她一把拥入怀中,用力得几乎要将沈霜宁的骨头给勒断了。
沈霜宁立即抬手去推他,连世子也不喊了,怒道:“萧景渊,你放开我!”
“你看清楚,我不是宋惜枝!别到我这里来酒疯!”
却又不敢喊得太大声,生怕引起外人的注意。
倘若被宫女现她和萧世子大晚上搂搂抱抱,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。
届时就算萧景渊不乐意娶她,舆论之下,也要一台软轿将她抬进王府侧门,给她一个侧室的身份。
到时候再过不久,他会将宋惜枝娶进门,宋惜枝为正妻,而她是妾室,真就遂了宋惜枝的愿,跟她共侍一夫!
想到这里,沈霜宁一时气急,眼看推不动男人,只好张口去咬他的肩膀。
这一下了狠,隔着衣衫咬进了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