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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多留了一周的时间让自己享受放纵的时光,时间并不算宽裕,好在秦晟最近也比较闲。
——但也没必要来这么早?
天刚亮,他哭了那么久,眼睛还有点不舒服,半睁半闭地歪在床上。
“他怎么会来?”贺乘逍紧紧盯着他,虽然他知道自己做事并不隐秘,但秦晟也不是会贸然闯门的人,他大清早上门,肯定是……肯定是白逸向他求助了。
昨夜如烟云,白逸的无奈妥协或许就是麻痹他的糖霜,他只是想要离开这里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,才会靠近自己,他或许根本就没有重新考虑过他们的关系,从始至终他就只有离婚这一个选项!
或许宁惟新说得对,白逸想走,只是自己无法自拔地掉进温柔乡,被他善意重重欺骗,才看不清这一点。
那么多证据都摆在眼前了,他一个都没有信过,可秦晟都找上门了,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。
“是不是你?”
白逸别开头,又被他掰回来:“为什么啊?”
白逸轻轻叹气:“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的。”
“好……很好!”贺乘逍痛苦地道,“没关系,我说过,你选谁我都能加入,我不会离开的,所以你最好是能适应……两个人。”
白逸从他的眼神中感觉事情要脱缰,但是贺乘逍物理捂嘴的非常熟练,把他嘴堵上,就按照自己想法来了,白逸在震惊中被塞回床上,声音被搅碎:“贺乘逍!”
贺乘逍穿衣服出门去了。
楼下的砸门声还在继续,贺乘逍把监控画面投在了室内,让他可以亲眼目睹秦晟卖力吆喝的场面。
“贺乘逍!贺乘逍……”
白逸在床上翻了个身,他又被绑上了短锁链,碰都碰不到自己,而开关明显在贺乘逍手里。
毛绒的兔子尾巴一跳一跳的,他好像认出来了,这是之前他们用过的一套衣服里的部件,但是那都很久了,这尾巴怎么还是油光水滑的?
贺乘逍在的时候,他怎么折腾都不担心,他确信自己一张口,贺乘逍就会帮他解脱。
可贺乘逍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心不够硬了,他就直接走了,把白逸一个人留在房间里!
白逸真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刻脱离了人的范畴,他的大脑被本能洗礼着,监控画面在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模糊,对话声也像隔着十八层屏障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秦晟停了喇叭,很拽地敲了敲满钻的超跑,脸上不见笑容:“带他走。”
他的家世摆在那里,走到哪里都被尊敬三分,也就白逸捏着他的“把柄”敢上纲上线,次次堵得他还不了口。
“他没说么?我们在这,度假。”
秦晟冷笑:“度假需要失联?连个佣人都不带,你不会是想说,你们俩在山里演吗咯奇缘吧?”
贺乘逍深呼吸:“秦公子,你自己的情债还完了么?就来操心别人的感情?”
“怎么能叫别人呢?”秦晟抱臂,“让开,前夫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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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嗓子和斧头似的,同时劈开了白逸和贺乘逍,让白逸的惊悚压倒似的占据了上风,连本能都顾不上了。
他可以说,因为他会哄好贺乘逍,这归根结底是夫夫家庭矛盾,但是秦晟不可以!
贺乘逍本来就在煎熬了,觉得自己守不住白逸,要低声下气地请求加入,秦晟这个自由发挥简直是伤口撒盐——不,浇油!
就下一瞬,他就觉得档位提到了最高,身体直接脱力地趴在床上,像是脱水的鱼。
“唔——!”
他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,他不该耍贺乘逍的,他现在觉得有话可以好好说,好像把人逼过头了,就算是“主角”也架不住被这样折腾。
但是他求助无门,这个视频是单向的,只能他看见他们,他们看不见他!他甚至不知道贺乘逍要多久才能回来,毕竟秦晟也不是一个很好应付的人,他打着来接白逸的幌子了,他就会把戏做全套!
“贺乘逍……贺乘逍……贺乘逍……”
白逸又掉眼泪了,这里没有观众,他就是完完全全被逼出的眼泪。
贺乘逍听不见,他问秦晟:“你再说一遍?”
秦晟指了指耳朵:“听不见就去治,我家开医院的,报我的名字给你打八折,要不要啊,前夫哥?”
白逸闭眼了,贺乘逍心态崩了,他脑中只有一个“加入这个家”的执念在牵着他,没让他对秦晟动手。他甚至有些心平气和地道:“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