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澄笑眯眯地向马车上走去:“长煌大原的老规矩,我要和她打架。”
的确,赵负雪离得近,方才的确听到了封澄所言,可那腔调奇怪,他竟当真不晓。
封澄道:“翻译过来挺简单的——意思是,向天起誓,我与你作赌。”
见赵负雪依旧是有些未懂的模样,封澄耐心地解释:“就是我要与她赌一场,她赢的话,可以从我身上取走任意一样东西,于我而言也是一样。当然,本来她是可以拒绝的,但是嘛……”
她眯着眼睛笑了:“我辈分大一些,用的是‘天’,她是‘人’,不能拒绝。”
这轻飘飘一句话没防住,竟然就这么赌上命了!
赵负雪登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,他在原地缓了缓,强行镇定道:“胡闹。”
封澄笑道:“既然已向苍天起誓,便不能收回了,总归我不会输。”
说着,她便走向了身后的马车,赵负雪快走几步,一把攥住她:“为什么要去赌这个。”
封澄回头一哂:“这种祭坛,我上过千百回了,不碍事的,从没输过。”
话音未落,只见赵负雪静静地看着她,忽然扬声叫住了才走不远的蝎子与络腮胡,二人不耐地回过头,开口正要大骂,忽然赵负雪对着他们,准确无误地重复了一遍封澄所说的、冗长又拗口的誓言。
蝎子与络腮胡:“……”
蝎子怒气冲冲道:“你这个外来人,你瞎掺和……”
话音未落,身旁的众小弟便又劝又拖地将蝎子拖走了。
众人离开许久,封澄看着赵负雪:“……”
失策了,她怎么忘了赵负雪还有这个挂。
赵负雪垂眸看着她,道:“这样,我能和你一起上去了吗?”
封澄:“……”
赵负雪奇道:“为什么不说话。”
封澄扶额道:“祭坛供奉天地神灵,你并非此部族人,滥用咒法,天雷加身。”
照抄人家祖宗的誓言,一上祭坛,赵负雪必然挨劈。
赵负雪:“……”
似是胜券在握
赵负雪垂着眼睛,良久,抬目看向了封澄。
“我是你的人了,”他看着她,抬起封澄的手吻了吻,“这样也劈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