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瓷瓶。
“是吗,我觉得不比苏公子的好,毕竟总是苏公子的一片心意。”
“哥哥是哥哥的心意,夫君是夫君的心意。”
苏皎笑眯眯地开口,手已往他掌心去。
“夫君若将这瓶给了我,那便是谁也比不上了。”
这回谢宴的手却不如第一回她抢的时候那般躲避,就静静地坐在那由着她动,苏皎倾着身子,见他不动,心中一喜。
真打算给?
若有了这药,娘亲的心绞也更有了预防之措。
面上高兴,说的话也更甜了。
“一瓶药而已,既然是母后留下的,我放着和夫君放着也没什么分别,我就知道,夫君最好了,夫君天下第一好。”
掌心握住了那瓷瓶,苏皎正要往外一拔,骤然腰肢被一只手揽着,她全无防备地倾了身子被他抱进怀里。
面前放大一片阴影,俊脸垂下,他看向苏皎,慵懒的眸含着细碎的笑。
指尖顺着她腰肢摩挲了一下,苏皎腰一软,刚挣扎的动作便全软在了他怀里。
“那你说说,我哪好?”
他垂下眸,两人呼吸交错。
苏皎正要编些话来,门外一阵凌乱又慌张的脚步匆匆而来,骤然推开门撞散了这一室的温情。
谢宴凉凉抬起眼。
“你最好说出个……”
“殿下,娘娘,不好了。”
长林喘着粗气,声音急促。
“宫外传来消息,苏夫人坠崖,殁了。”
飘在他心头,却如刀割。……
“什么?”
苏皎刷地一下回头,人却还没全反应过来。
“苏府消息,苏夫人心绞发作坠崖,人已离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
苏皎浑身刹那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连血液都冻住了。
她踉跄地从谢宴怀里出来奔向长林,眼眶红得吓人。
“你别胡说,我娘好好的怎么会……”
“错不了,苏大人已往皇宫报丧,棺椁已由苏府公子带回了。
啪——”
长林话未落,苏皎手一松,手中的瓶罐掉在了地上,眼前一黑往后仰去。
“苏皎!”
谢宴眼疾手快地接住她,苏皎浑身颤到发抖,她脸色苍白地推开谢宴就往外跑。
“不……我不信!”
回门那天她早为她娘探过脉象了,什么都好好的,怎么会突发心绞?
绝不可能!
她浑浑噩噩地往外跑,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,她一路跑到宫门口,一把冷剑横到了面前。
“皇上有命……
滚开。”
苏皎眼神发狠地推开了人,不顾眼前的剑就要往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