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希的意识逐渐模糊,她只能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她的视线也变得一片模糊,只能看到周围的人影在晃动。在一片混乱中,她被抬上担架,紧急送往急诊室。救护车的警笛声在街道上呼啸而过,划破了城市的宁静,而林希的荣耀之旅,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
林希被紧急送往医院后,救护车的警笛声在夜晚的城市中回荡。她的意识逐渐模糊,耳边只剩下救护人员的指令和设备的嘀嗒声。她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,但她仍然努力保持清醒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,温家乐将听诊器塞进白大褂口袋,快步穿过凌晨三点的急诊走廊。监护仪的蜂鸣与家属啜泣交织成背景音,这是她习以为常的战场。直到护士站传来熟悉的姓名——”患者林希,37岁,急性心肌炎引发室颤,正在抢救室!”温家乐的脚步骤然停滞。十五年未愈合的旧伤突然撕裂,她看见实习医生递来的病历本上,家属签字栏赫然写着”林希(本人)”,字迹与当年夹在课本里的情书如出一辙。
当急救人员推着担架进入急诊室时,家乐的目光落在了担架上的病人身上。她的心脏猛地一跳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那张熟悉的脸庞,如今却因为痛苦而扭曲。家乐的心中一阵刺痛,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,早上出门的时候,不是还好好的吗?
抢救室里,时间仿佛被拉长,每一秒都沉重得令人窒息。林希的呼吸急促而微弱,监护仪的警报声此起彼伏,仿佛在宣告生命的脆弱。温家乐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患者身上,她迅速检查林希的生命体征,一边下达指令:“肾上腺素1毫克,静脉推注!”护士们有条不紊地执行着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紧张的气息。
温家乐的手指微微颤抖,但她知道,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。她调整呼吸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电击除颤是关键,她必须集中精力。电极板贴在林希的胸口,电流瞬间穿过,林希的身体微微抽搐,但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依然显示室颤。温家乐咬紧牙关:“再加100焦耳,准备第二次除颤!”她心中默默祈祷,希望这一次能成功。
第三次除颤后,监护仪上的心电图终于出现了窦性心律的波形。温家乐松了一口气,她摘下手套,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。护士们也开始放松下来,抢救室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“呼吸急促,心跳过快,初步判断是肋骨骨裂引起的并发症,可能是肺部受到了压迫。”家乐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尽管她的心中早已乱成一团。她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,语气不容置疑,“立刻进行x光检查,同时准备氧气和急救药物。”
护士们迅速行动起来,推着林希的担架车向检查室飞奔而去。家乐紧随其后,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希的脸。x光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,家乐仔细地查看着影像。肋骨的骨裂情况比她预想的要严重,肺部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气胸。她深吸一口气,迅速下达了下一步的指令:“准备胸腔闭式引流,同时进行止痛和抗炎治疗。我要亲自来操作。”
护士们熟练地准备着器械和药物,家乐戴上无菌手套,眼神专注地盯着林希的胸部。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,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。当引流管顺利插入,气体从胸腔排出的那一刻,林希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下来。
“血压稳定了,呼吸也正常了。”护士轻声汇报着林希的生命体征,家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。她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,目光温柔地看着林希。她知道,林希的命保住了,但接下来的恢复还很漫长。
“把她转移到重症监护室,密切观察。”家乐低声说道,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她转身走出检查室,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,有医院的工作人员,也有林希的助手和同事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。
家乐走到他们面前,声音平静而有力:“林希的情况已经稳定了,但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。请大家放心,我们会尽全力照顾她。”
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声,有人忍不住问道:“医生,林希怎么会突然晕倒?她平时看起来身体很好啊。”
家乐微微沉默了一下,然后缓缓说道:“林希的身体一直不太好,之前就有肋骨骨裂的情况,但一直坚持工作,没有好好休息。这次可能是旧伤复发,加上过度劳累,才导致了这种情况。”
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,但更多的是对林希的关心。她知道,林希一直是个要强的人,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都会咬牙坚持。可这一次,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“医生,林希醒来后,我们该怎么办?”林希的助手小心翼翼地问道,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家乐微微一笑,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我们会照顾好她的。你们也要相信她,她一定会挺过来的。”
夜色渐渐深了,医院的走廊里只剩下家乐一个人。她静静地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星空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。十五年了,她和林希才刚相遇,好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说。她的心中既有欣慰,也有愧疚。她知道,林希一直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,而她却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。
“林希,你一定要醒来。”家乐轻声说道,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。她知道,林希的醒来不仅仅是对她自己的救赎,也是对她们之间那份未曾说出口的感情的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