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他道。
约格泽昂失笑,用了些力道回抱住他:“阁下可是原谅我了?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凌长云沉默良久,像是泄了气力般埋进军雌颈窝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道。
他真的,不知道。
混沌的,混乱的,理不清,理不顺。
乱糟糟的。
乱得紧。
审查会一直与他琴瑟和鸣,恩爱三百载……
怀里雄虫的语气茫然又落寞,埋着颈窝压了声,尾端透出的闷音听着就捎上了几分委屈,约格泽昂心头忽然就疼了。
他收紧了怀抱,不掺杂一丝情欲的安抚地亲吻一下下落在凌长云耳边。
“那就先不想了,嗯?”约格泽昂温柔地蹭了蹭凌长云的耳尖,温声细语地哄着人。
凌长云埋首没动,揽在军雌肩背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拢:“如果……”
“什么?”约格泽昂更凑近了些。
“如果,”凌长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,“如果我们换个地方、换个身份相遇,该多好啊……”
换个地方,换个身份,换一个,崭新的干净灵魂,而不是现在这样……
约格泽昂也沉默了下去,只断断续续地轻蹭着那人的皮肤。
是啊,
该多好啊。
可惜谁都清楚,那根本不可能。
永远,不可能。
……
初春,议阁派亲王希边得尔去了安城,成为新一轮的军部审查官。
……
安城地下场。
“殿下,查出来了。”
约格泽昂抬手示意丹纳略文继续:“说。”
“那天早上亲王殿下见了艾瑟阁下。”
“见?”约格泽昂接过丹纳略文递来的报告单,翻了几页后持笔划去几页。
“艾瑟阁下将亲王殿下堵在了新府门口。”
“说了什么?”他唰唰添上几行,又扫了眼底下军雌轮番进行的测训。
“不清楚,门口没安监听,见面到结束总共十八分钟三十六秒,亲王殿下进去时……”
“进去怎么?”
“脸色不太好。”
“……”约格泽昂笔尖一顿,片刻后又疾笔写完,“把艾瑟的位置发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按这个去。”约格泽昂卡了笔,把手里的文件扔给丹纳略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