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写出来的字也一般,杵在街坊邻居中不突兀也不出彩。
时萋混古代做当家主母的时候,有继承原主这项技能。
那时候女子只能靠绣花打发时间,上了岁数的老太君那就只剩下听戏、写字了。
她倒也随大流的练过一段时间。
她的字只能说中规中矩,离大家的水平远的很,但放在这会儿以普通人的眼光看就是非常不错了。
去年轮到时萋提笔,当时还尽量仿照原主的字体改了改。
结果腊月二十九贴出去,一个晚上就不知道被谁摘走了。
方父瞬间觉得骄傲,这个事被他当谈资,从三十念到十五。
家里大半的亲戚至少听过两遍以上。
同时也心疼的方父不得了。
这红纸、墨水可都是钱买的。
到了今年,他除夕这天才让女儿写,避免有人趁着晚上拿走。
……
年前忙忙碌碌,年后照旧走家串户。
等一切消停下来,就意味着年远了。
离时萋走的日子越近,方母嘘寒问暖的频率越高。
平时家里的活甚至一手都不让她伸。
连吃饭都是等现成的。
这日子过得比在西代村还滋润。
闲来无事,时萋早上锻炼时就把方文许抓了起来。
方文许不情不愿,自己都知道错了。
他姐怎么还要搞他呢?
但得知是学功夫。
方文许立刻来了精神,哪个十来岁的男孩,心里没个大侠梦?
只是蹲马步、压腿、俯卧撑一路练下来,他总觉得自己是被忽悠了……
临走前时萋还是严肃的提了一下家里给她打钱的事。
当然也不是说一分不要。
隔上个月寄一回,她也是能接受的。
但月月给钱就有点过了。
啥好家庭也没有月月给下乡子女寄钱的。
年前她回来时,家里这几个都瘦的脱相了。
方文许那个头,这个岁数了还赶不上自己高。
全家省出钱来留给并不太需要的她,粮本上四口人一个月不到一百斤的粮食份额,还要换出粮票给她。
她这人说不上多善良吧,收这样的钱心里还是觉得不舒坦。
若是父母宽裕,她觉得二话不说给多少要多少。
时萋现在手里现在有一百八十多块钱。
她也没花钱的地方,卫生员每个月的补贴加上村里年底分钱,也足够了。
这个年代就算很有钱,也不能摆在明面上享受。
所以她没打算搞钱,更不想去捣腾什么黑市赚钱。
时萋再次表示,下乡累但能吃饱。
方父方母犹豫过后也点了头。
从时萋带回来的东西看,这话他们信。
那粮票也就不用再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