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毓沉默片刻,打算随衙役走一趟。
他想知道,苏浣如此执着,到底会说出什么关于原身和其父亲的事。
出门时,苏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隔壁房间,很快收回视线跟着衙役走。
房间内,墨兮寒撑着脑袋两眼无神地听着杜溪的话。
苏浣要见苏毓?
见呗。
突然,墨兮寒开口,“寂言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寂言从暗处现身。
“那个”墨兮寒长而翘的睫毛扇动,神情有些不自然:“临州还不太平,你去暗中保护苏毓。”
话落,寂言默然。
嗯殿下什么时候说话那么结巴了?简直见所未见哦。
她抬眸悄咪咪打量自家殿下,却什么也看不出来,只能怀揣着疑惑领命而去。
一旁的杜溪抠着后脑勺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主子是怎么个意思呢?
为什么同样的事,主子对苏公子的态度却完全相反呢?
难不成——
是因为斑花?
嗯
想到这,她倏地恍然大悟,狠狠点头。
是了,主子宠斑花,斑花喜欢苏公子,所以,主子才会对苏公子网开一面。
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。
——
大牢。
青苔顺着潮湿的砖墙攀爬,牢房内阴冷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和阵阵血腥味,令人呕。
苏毓鞋底踩着碎草和不知名的污物,面不改色地径直走到衙役止步的牢房前。
牢房里,往日锦衣玉袍的中年女子,此刻披头散,身着一件沾满污渍的囚衣,蜷缩在角落。
在她身旁不远处,苏灵靠在墙壁上,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一动不动。
苏毓冷冷地看着苏浣,“老东西,你想说什么?”
“”
苏浣一看到他出现,原本眼中闪着的光亮,和脸上的笑容随着这句话而僵硬在脸上。
眼底闪过一丝怒意。
不过须臾,又重新扬起笑意。
没关系,没关系。
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,她不同他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