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临也和她透过底,当时和季让舟延续两府婚约,也有不想被皇帝忽然兴起指给某个皇子当正妃的原因。毕竟除了皇室女,若说谁是满京最显贵的贵女之一,明月临确实屈一指。
“听闻杳杳击鞠很是厉害。”
“还行吧,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看你们在田庄练骑射时,和夫子聊过几句,夫子说你和二妹击鞠最是厉害,也最是合拍。”
时见梨偏了下头,眼底藏着两分揶揄,看似疑惑地问:“景耀表哥去骑射田庄真的是顺路吗?”
她问过表哥,并不顺路,田庄在京郊大营相对的一头。
看到她眸中的促狭,明照还坦然承认:“不顺路,是专门去看你。”
“噢。”她垂眼又抿了口凉茶。
雨越下越大,亭外枯荷被硕大的雨点压得不断点头弯腰,时见梨往外看去,大片大片的涟漪荡开交融在一起。
明照还看了眼天色,起身道:“我们先去福寿堂吧,雨天天暗得早,晚膳应当会提前。”
“好。”
明照还拿起盒子放到她手上,“劳烦杳杳再拿一段路了。”
时见梨抱住盒子,看他弯腰拿起伞,偏头示意她过去。
她走到他撑起的伞下。
垂眸瞥见她和自己还隔着两拳距离,明照还往她身旁靠,“靠近些,不然恐会淋湿。”
揽星撑着伞过来,手上还拿着把伞,道:“我见院子里的伞还在,便将伞送了过来。”
时见梨仰头看了眼明照还,看出他眼底的情绪,会意道:“你把伞给衔月吧。”
揽星笑着应下,“是。”
天雨自觉地接过衔月手上的食盒,“我来拿。”
出了廊间,秋雨偏斜,带着凉意打在脸上,时见梨往明照还身旁又靠了些,两人几乎挨在一起。
明照还将伞往她的位置偏了偏。
到了福寿堂,明照还将伞交给丫鬟,接过时见梨手上的盒子让天雨拿去放好,又打量她一圈,“可有淋到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进去吧。”
两人一同进去,问候了老夫人。
老夫人见他们进来,笑道:“过来坐,正想派人去叫你们过来呢,倒省事了。照还刚回来?”
“回来有一会儿了。”
“和梨儿一起约着过来的?”
明照还看了眼时见梨,笑着点头:“是。”
老夫人吩咐丫鬟将熬好的银耳白果粥端过来,“后日便是小雪,今日又下了雨,入了冬天气凉,喝碗粥暖暖身子。”
“今早你母亲过来同我说,你们两个的婚期定了下来,在明年的三月十五。我记得梨儿的生辰是在一月对吧?”
时见梨回:“对,一月十一。”
老夫人问了些关于时见梨的话,又问:“听闻今年秋猎还是要补办?”
明照还回她:“秋猎毕竟是四年一次的大事,十月不算晚。”
“天虽然冷了些,但钦天监说过几日天气晴朗,皇上便下令十月六日至十月八日为秋猎,十月五日四品以上大臣及家眷便要启程去秋山围场了。祖母可要也一同去看看?想来击鞠也精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