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见梨仰头看他,他的脸隐在被缭绕烟雾下有些看不真切,似是低喃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执拗的占有欲,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香,“噢,那除了我,你不许有别人,任何人,”
明照还无声一笑,应:“好,只有杳杳。”
她还是第一次明确地向他提出要求。
明月临拿好香过来,问:“大哥,梨姐姐,你们嘀咕什么呢?”
明照还偏头示意时见梨往一旁走,转头回了她一句:“没什么。”
鞠躬拜了三拜,时见梨将香插入了香炉,一旁燃着的香香灰掉下,落到了她的手背。
香插好后,时见梨把手收回来,和明照还转身回到队伍里。
借着其他人的遮挡,明照还伸手拉过她的手腕,将她手背上的香灰拂去,轻声问:“烫不烫?”
“有点。”时见梨蜷了蜷手指。
等安国公府二房上完香,老夫人又亲手将纸房展开点燃,他们这家的祭祖才算完成。
上完香就能到一旁坐着了,明照还用干净的湿帕子擦了手,拿了个橘子过来剥,将橘丝挑得干干净净再放到时见梨手中。
时见梨往一旁扫了眼,见没人看过来,剥了一半的橘子还给他。
见她这副悄悄摸摸的模样,明照还没忍住笑,随后便被她瞪了眼。
袁郁荷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,无声笑笑。
吃完橘子,时见梨接过明照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,便支着下巴听着明传达念喊明氏的子嗣去鞠拜上香的声音,看着一个个或大或小、或长或幼的不同面庞上前,倒也不无聊。
就是呼吸间都是香火烛纸等的味道,闻久了脑袋会有些晕。
大概是酉时末,这场祭祖终于结束了,此时天光还亮着。
吃过晚饭后,明氏祠堂前有舞龙舞狮,几排灯笼挂起,围成一个圈,村民们围成一团鼓掌喝彩。
下人们搬来了椅子,时见梨被明月临拉着坐下。
光线一暗,左侧的光被遮挡,时见梨转身,便见明照还在她左边坐下。他隐在光影明暗交界处,朝她稍稍勾唇角,姿仪朗润,玉骨横秋,看起来格外蛊惑人心。
时见梨视线一顿,良久才偏开眼。
借着不甚明朗的月光与烛光,他低头靠近,笑问:“好看吗?”
压低的声音中是不加掩饰的愉悦和揶揄。
时见梨表情微绷,不语。
明照还唇角笑意渐深,给她端了杯左手边桌上的茶递过去,“渴不渴?喝两口润润喉。”
她接过茶喝了口。
明月临托着脸看他们,眼睛亮晶晶的。
大哥和梨姐姐待在一块,简直就是赏心悦目。
明照还触碰到她的目光,顺手给她递过去一杯,敛了些许笑意,“喝吧,脑袋这么伸着不累?”
“嘿嘿,不累。”明月临嘻嘻笑了两声,拿过茶杯缩回脑袋囫囵喝了两口茶。
舞狮正起劲时,明惟肃为舞狮添了彩头,将银票放入荷包中,挂到竹竿上,舞狮追逐跳起,狮口吞了荷包后便获得了彩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