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儿疼?”
“……哼。”
“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死鸭子嘴硬。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,果不其然得到女孩羞恼地一瞪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有什么好笑的——”
“楚惊蝶。”顾明莱略略加重了手里的力道:“你倒是折腾自己折腾得痛快了,烂摊子丢给谁收拾?”
对方果不其然疼得眉毛一抽,呼来喝去的情绪恨不得将身体的每一寸都填满:“又不是我非逼着你来!臭冰山,工作狂,狗东西……你给我下去、下去!我讨厌你……”
而这一次,顾明莱不再犹豫地低头吻了下去。前所未有的欲。望混着对蝴蝶的联想歪歪扭扭地流淌过心脏,她看着她颈侧的纹身随呼吸的频率着,一翕一合、一翕一合。
“顾……呃!明莱……”
一翕。
“混、混蛋……唔嗯!”
一合。
太下流了。女人近乎贪婪地吞下那些心口不一的泣音,好像如此便能凿出对方寸寸深埋的柔情。“还疼吗?”她不自觉地将她的眉头抚平,“……又是它吗?”
莫名其妙的语音。
突如其来的脾气。
还有那隐晦地蜷缩在每一句愤怒后的委屈——
“你又在勉强自己了,对吧?”
是不是又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呢?
而楚惊蝶却沉默了。女人的眼瞳湿漉漉的,像是一枚琥珀:透不进任何光的琥珀。她听见那里头传来了遥远的试图诱哄着自己吐露出悲伤的呼唤,可她却一句话都不想说。她早已投她的湖自尽了。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所以最后,她这么说,看着那弹出的“任务完成”几个字终于松掉了一口气似的——
“我只是想让你哄哄我。”
顾明莱便明白这个话题算是到此为止了。她没有再逼着女孩说些什么,只是再次放缓了手上的力道:“这不是在努力的哄吗。”
“可是你刚才凶我。”
“我那是担心……”
“你就是凶我。我不管。”
“……”
好嘛。她笑着将人往怀里揽了揽,看起来一点不生气似的:“那我道歉好不好?对不起,我不该凶你。”
爱会让人失掉自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