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两人并肩走着,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。
“记得吗?”宁远突然用肩膀轻轻撞她,“小学三年级你给我送情书,结果错把数学作业塞给我了。”
苏清顿时涨红了脸:“那、那是被王小明调包的!”她气鼓鼓的样子像是回到了扎着羊角辫的小时候,“而且你明明知道还故意不还给我…”
拐进熟悉的小区时,楼下的张奶奶正提着菜篮子回来:“哎呦,小两口放学啦?”苏清害羞地往宁远身后躲,耳朵尖红得通透。
推开家门,宁妈妈正在厨房切水果:“清清来啦?正好阿姨买了你爱吃的芒果。”宁爸爸从报纸后探头:“人家是来看你儿子的,谁稀罕你的芒果。”
两人红着脸躲进房间,刚关上门就听见宁妈妈故意提高的声音:“记得把门开着啊!”苏清把脸埋进宁远胸口,却被他顺势搂着倒在床上。
“别…”她小声抗议着,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。
宁远的手从校服下摆探进去时,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:“窗帘…没拉…”
苏母端着一盘水果进来,笑眯眯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两个啊,从小到大都没变过,一进房间就不出来。”
苏父在门口插嘴:“赶紧复习,别腻歪,小心被我们发现。”
“爸!”苏清羞得跺了跺脚,伸手把他们往外赶,“你们快出去,我们要学习了!”
等房门关上,宁致从背后轻轻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:“看来伯父伯母都觉得我们是小夫妻了。”
苏清的身体微微颤抖,脸上泛起红晕:“别闹,我真的要复习了。”
宁致轻笑了一声,手指顺着她的腰线滑上去,指尖触到她的背脊,引得她一阵战栗:“复习倒是不急,我们好久没这样了。”
苏清的声音变得软糯:“宁致……别这样,我怕被听见……”
“放心,他们不会进来的,”宁致的指尖轻轻拨开她的衣领,触到她的脖颈,引得她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,“你好敏感。”
苏清的脸颊烧得通红,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在他怀里。她咬着嘴唇,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:“你快停下来……我会忍不住的……”
宁致的手从她的腰滑到她的胸口,指尖轻轻拨弄她的敏感处,感受到她的身体像是一滩水一样融化在他怀里:“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。”
苏清的呼吸变得急促,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袖,声音带着哭腔:“宁致……你别……我真的不行了……”
宁致低头吻住她的唇,另一只手轻轻探进她的裙摆,感受到她早已湿润的羞怯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没关系,我会慢一点。”
苏清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变得柔软而滚烫,像是初春的河水被春风拂过,泛起阵阵涟漪。
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,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:“宁致……我喜欢你……”
宁致的动作顿了顿,低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神,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:“傻瓜,我也是。”
房间里的灯光柔和而温暖,映出两具交缠的身影,像是把年少的时光揉进了这一刻的亲密中。
窗外,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,微风拂过,带来一阵栀子花的香气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青春故事。
宁远把她挖出来时,发现她眼睛里泛着水光,鼻尖红红的像是要哭。他心头一软,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那抱一会儿。”
夕阳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。
苏清蜷在他怀里,小声嘟囔着周末要一起写的作业。
宁远心不在焉地应着,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打转。
厨房传来锅铲的声响,油爆葱花的香气飘进来。这一刻普通得像是会永远持续下去。
那天的阳光特别刺眼。
篮球场上,汗水顺着额头滑落,宁远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,盯着对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刘天阳,高三才转过来的学生,大家都叫他“刘少”。
他的眼神很冷,像冰刃一样刮在宁远脸上。
比赛快结束了,比分是28:30,隔壁班领先2分。
最后10秒,宁远运球迅速突破,一个假动作晃开防守,上篮得分30平!
场边爆发出一阵欢呼,他的队友们冲上来兴奋地撞他的肩膀。
“好球!远哥!”
“最后一分钟再来一球!”
哨声响起,比赛进入加时。但就在这时,刘天阳突然冷冷地走过来,目光阴鸷地盯了宁远一眼。
“输球全是你的问题。”他的语气极轻,但字字如刀,“球都在你手上,别人拿不到球怎么打?”
宁远愣了一下,还没等他回应,刘少已经转身离开,留下一句“废物。”
那一刻,宁远攥紧了拳头,但终究没有冲上去。他不想在苏清面前打架。
苏清站在场边,手里握着给宁远准备的矿泉水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刘天的背影。
那个人的冷漠和强大,像一堵高墙,莫名地吸引着她。
宁远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们故事的转折点。
苏清第一次见到刘天阳,是在某个毫无预兆的午后。
那天她照例去篮球场给宁远送水,远远就看见球场边围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女生。
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,穿过嘈杂的人群时,隐约听见身旁女生兴奋的窃窃私语:“听说是刚转来的学长…”“真的好帅啊…”
然后她看见了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