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等着就是因为是他她才不安心。
陈末娉心中暗暗骂了两句,还是有些不信:“他出府出得干脆,回府也能这般干脆吗?就是不想让我去衙门吧。”
“您放心,侯爷特意叮嘱奴才把他的衣物全部带回,一会儿奴才就同您一道回府,这下您总该信了吧。”
魏丁说着,叹一口气:“哪里都没有家里好啊,搬出来的这几日,侯爷遭大罪了。”
原来只是因为在外面住得不好。
陈末娉腹诽两句,但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大半。
能把衣物送回,说明确实不在外久待了,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决定要回府,都能夸他一句识趣。
而且他一回来,外界流言蜚语也不会流传太久,她也能多少保住定远侯府、保住陈家的体面。
不过陈末娉最在意的是,陈父陈母现在究竟听没听说过这事,如果听说了,一直没把她叫回去,是不是有别的考虑。
她咬住唇,想了又想。
要么回娘家去探探爹娘的口风?反正魏珩要搬回去,爹娘要是真知道了,她还能顺便解释,也免了爹娘生气。
苦茶一整夜,她要等的人都没有回来……
次日,陈末娉早早安顿好府中诸事,空闲出半天时间,前往陈府。
陈家因着根基不在京城,只有陈父一人在京中做官,也无甚旁支亲戚,故而人口简单。整个陈府,只有陈父、陈母,去了边疆锤炼的陈兄,和陈末娉自己。
今日是陈父的休沐日,两位老人都在家中。陈末娉没有提前派人知会,等她到的时候,陈父陈母正携手出门,准备套马出行。
“爹!娘!”
陈末娉怕他们走了,掀开车帘,不等马车停稳就伸出头唤人。
“哎呦,你小声点,大老远就能听见你扯着嗓子喊人,哪有半点侯夫人做派?”
陈母瞧见女儿,眼睛一亮,忙松开夫君的手,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去接女儿,嘴上却忍不住叨叨两句。
“这是在自己家,要侯夫人做派作甚?”
陈父跟在陈母身后,也赶上前来,低声劝妻子:“在家就高高兴兴嘛,你不要总给她压力。”
“哪里给她压力了,只是让她在意下仪态”
“好了好了,就此打住。”
眼看父亲母亲要开始喋喋不休,陈末娉赶忙出来平息战火。
“大冷的天,你们不在家中,要干什么去?”
“不干什么呀,就去买些窗花啊、春联之类的。”
陈母眼神飘忽,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:“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,出去走走嘛。”
“说谎。”
陈末娉直接点出:“每年的窗花春联各类物件我都直接置办好命人送来,你何曾出去自己买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