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火都生起来了,路珩之放下水,又出去了摘了些还能吃的菜,简单炒了几样,才一起端到屋子里来。
帷幔还落着,路珩之以为赵衍奚在里面睡着了,轻轻地叫了他两声,见他没有应声,便把饭菜放到外间的桌子上。
这个大桌子是上次在这里空闲时打的,因为做的椅子不是很好坐,所以他们还是习惯在床上用那个小炕桌吃。
路珩之走过去,打算叫他起床吃饭,只是刚拉开帷幔,就有一股梅香扑鼻而来,不同于平时赵衍奚用的冷香,这道香味有些暖。
路珩之伸手揽住扑上来的赵衍奚,还没来得及说什麽便被他喂了一口酒。
不明所以,但还是吞下了,路珩之对赵衍奚的一切都是来者不拒的。
然後就被只穿着里衣的赵衍奚拉到床上压在身下坐着。
“……”这个还是暂时先要拒一拒的。
温酒下肚,一股燥热袭来,路珩之才反应过来,赵衍奚所谓的修成正果并不是要和他举办仪式。
只是,“倒也没必要下春药吧。”
“嗯?”赵衍奚凑上来亲他,“助兴罢了,万一你又跑了呢。别担心,我也喝了,今,天,你,就,跑,不,掉,了。”
赵衍奚一字一句的说着,一边说还点着路珩之不断滚动的喉结。
路珩之扶额,他是真没想到赵衍奚会给自己下药,还是连他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。
虽然他给自己定了那个年龄限制,但也不是非得到了,他只是不想赵衍奚觉得自己不尊重他。
若是让赵衍奚知道路珩之是怎麽想得,恐怕会说那才是不尊重他。
既然都这样了……
路珩之翻身将正对他上下其手的赵衍奚压在身下。“诶——”赵衍奚惊呼一声。
那就水到渠成了。
见路珩之有动作了,赵衍奚反倒撒手了,反正他也压不过路珩之,还不如躺平呢。
路珩之的动作虽然急切,但并不粗鲁,很快就把赵衍奚摸的火起,只是……
“你真的也吃了?”两人亲吻的空隙间路珩之问道。
赵衍奚迷蒙着眼,“吃了啊。”他示意路珩之去看床头的那壶酒,“我放酒里了,我也喝了。”
但他看赵衍奚的效果好像并没有自己的强烈。
“不强烈吗?我这还不算强烈?”赵衍奚呼呼的说着。
路珩之看了他一眼,“你这是被我弄得。”是不是药效他还分不清吗?
“是,是吗,那我再喝一点儿?”
路珩之又亲了他一下,“没用的,你吃了雪域冰蝉,大抵春药吃下去也不起作用。”
赵衍奚愣住了,又突发奇想到别的地方,推了一把路珩之,“那,我以後生病了怎麽办?”
“……”路珩之额头滴了几滴汗,从发热的脑袋中摘出一点说明,“那些不影响。”
“哦。”赵衍奚这才放下心。
路珩之从一旁赵衍奚散落的衣服拿出一个小盒子,打开挖出一大块厚厚的脂膏。
片刻,赵衍奚带着些许哭腔,“不是说春药对我不起作用麽?”
路珩之一顿,“你个东西这是哪来的?”
“……揽春楼。”
是个青楼,路珩之看着满身绯红的赵衍奚,不确定道,“可能是之前吃进去的方法不对?”
赵衍奚已经说不出话了,软塌塌的趴在床上。
路珩之难耐地帮赵衍奚准备好,正准备提枪而上,忽而外面一阵大风,将窗户吹开,路珩之挥了挥手,将窗户重新闭合。
赵衍奚觉得自己软的像一摊烂泥,有风吹来,他等了许久路珩之都不再继续向下进行,他难耐的叫了一声路珩之,却并无人响应。
赵衍奚艰难地直起身,却发现此时身後空无一人。
他愣了愣,都到这个地步了,怎麽路珩之又跑了。他吐了口气,觉得他和路珩之也就到这了,他要去把路珩之的腿打断。
赵衍奚气冲冲地披上外衫,腿软脚软的走出屋子,出门後愣了一下。
因为不远处有一个鼓起来的“花堆”。
赵衍奚以为这是路珩之给自己的惊喜,嘴里嘟囔着,“就算这样我也饶不了你。”然後压不住的开心朝那里走去。
直到走到“花堆”跟前,才发现那是一座坟墓。
赵衍奚摸着墓碑上的字,拧着眉,“这是——‘我’的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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