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,路珩之感叹,还是那群玩政治的人厉害。
赵衍奚倒没想那麽深,他对皇帝家的事儿没兴趣。上次去皇宫,明明救了皇帝,就是不小心把他家地基差点打烂了嘛,小心眼要了他那麽多好处,明明皇帝跟白若雪她家的生意更多,他现在甚至都怀疑皇帝知道了鹧鸪天跟前朝的关系故意试探他呢。
一想起皇帝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他心里就打怵,倒不是怕,就是有些不太舒服。
路珩之见赵衍奚的嘴角似乎刚刚被他亲肿了一些,便用内力将桌上的小药瓶子吸到手上,打算给他上些药。
赵衍奚顺势靠着他往上凑了些许,他轻点着路珩之脖子上带着血丝的牙印,他咬的要比路珩之亲他的严重的许多。路珩之都没给自己上药。
路珩之为赵衍奚破皮的地方上着药,虽然肿了些,但并没有流血,他将药膏抹匀,又带着些许内力化开药膏,将充血的地方揉开。
有几缕晚风夹杂着如练的月华从赵衍奚的唇上绕过,泛起几丝细不可查的痛感。不太疼,就是麻麻胀胀的,大抵药膏也起了效果。赵衍奚脑海里瞬间回忆起自己快要被亲出魂儿的那种感觉,明明他自己碰都没有那种感觉。
“嘶——”赵衍奚轻哼。
赵衍奚只穿着一个外衫,腰带松松的绑着,他轻轻一动,下摆就松开了。
路珩之目不斜视地给他掩好,继续在他的嘴唇上涂抹,像是抹口脂一样,将他的唇瓣弄的又红又润,煞是好看。于是路珩之的手不自觉地在他的唇边多揉了几下。
赵衍奚觉得自己的嘴巴被揉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久,看了眼似乎很认真的在涂抹药膏的路珩之,额头一小块青筋凸起,冷哼了一声,歪头躲开路珩之给他揉开药膏的手,一把夺过路珩之手里的药,也给他上起了药。
抠出一大坨药膏,死死的按在路珩之身上那几处被他咬的牙印上,一边用力抹匀,一边咬着牙,“很好玩吗?勾起火来你又不管?说真的,路珩之,你不行的话,下次换我来吧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真为了我好,你就躺平吧,怎麽样?”
虽然也尝了尝鲜,但太美味了,确实忍得很辛苦,所以上药的时候带了一丝小心机的路珩之目光斜视:……他觉得不怎麽样。
路珩之忽视肩上的疼痛,拦腰抱起赵衍奚回到床上,“好了,夜深了,我们该睡觉了。”
赵衍奚挣扎,但被路珩之锁住双手,腰也被搂着,腿也被夹住,动弹不得。赵衍奚瞪着路珩之,“你最好祈祷你的武功永远比我高。”
路珩之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嗯嗯,我等着你打败我。”
安抚聊胜于无,赵衍奚埋入路珩之的脖子,恨恨地又咬了他一口才闭上了眼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,一大早,赵衍奚就在外面练起了剑。
刚刚起床洗漱完的路珩之站在房间门口,有些迟疑。思考了两秒钟之後,就果断抄起了剑加入了赵衍奚,和他对练。
两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,对各自和对方的进步都非常满意。
芜城不大,但也算是个繁华的地方,本想着吃完饭在这城里好好逛一逛,却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就看了一桩稀奇事。
两人吃饭的地方是客栈的临街雅间,从窗户上就能看到楼下街上的景色。
只见街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卖身葬父的白衣女子,弱柳扶风,哭哭啼啼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。只是不巧,还未等有好心人上前搭话,便有一恶霸前来牵扯,说是他家娘子不知好歹,故意坏他名声。
那个武夫身材魁梧,似是位练家子,还自称是魔教的人。周围人一时不好分辨,又怕惹上麻烦。赵衍奚听此,正要出手之际,就见一位红衣公子从天而降,一剑将那男人抽了出去……
看衣着身形,若不是赵衍奚就在自己隔壁,路珩之还以为是他跑了出去。
路珩之皱眉,和赵衍奚对视了一眼,“若我看得没错,刚刚他那招是……”
赵衍奚目光沉了下来,低声道,“……落梅如许。”
是《梅花醉》的招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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