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言笑得肩都有些颤,没等她嘲洛衔霜,洛衔霜就先一步说起她了:“不准笑,再笑你也喝。”
“病了了不起啊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好好好,你清醒了最好不要试图封口。”秦姝言任劳任怨地喂着药。
洛衔霜慢慢清醒过来已经是次日下午了。
她刚睁开眼就觉得光线有些暗。
嗯……有点吵。
洛衔霜仔细去听,才辨出那是雨声。
也难怪这么暗。
“醒得挺早?”
可能是高烧刚退吧,洛衔霜声音还有点哑:“不行啊?”
“行啊,快过来看看,韩宥的信。”
“很么时候的信我还看。”洛衔霜一边穿鞋一边自以为小声的嘀嘀咕咕。
秦姝言抬眼看了看她,毫不留情地点出来:“我听见了,超大声的。今日的信,今日一早韩蕴以探病名义送来的。”
“瞧瞧,我这病得多巧。”
说着这一病秦姝言就不想跟洛衔霜开玩笑了,她冷着声音说:“巧呢,太医说了,这算积郁成疾,早晚得病。”
“他也说早晚啦,那不就是算巧吗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,洛衔霜就是看着秦姝言越说越没底气。
“好的好的来了,写什么啦?”
秦姝言看着洛衔霜踩着鞋就过来,突然就觉得这信也不着急看了。
洛衔霜开开心心地坐在秦姝言边上,就发现秦姝言盯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
秦姝言没说话,理了一下洛衔霜的头发,很突然但动作很轻地捏着洛衔霜的下巴吻了过去。
洛衔霜刚刚醒一小会儿还懵着呢,本来说看看信件醒醒神,信是没看,就只觉着一片茶香扑面而来,和另外的花香串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了。
到底还是清醒了些了……
秦姝言稍微错开些,洛衔霜着急说话:“你……”
洛衔霜突然也觉得没什么说话的必要了——这就算是最细微的动静都还是会很轻易又碰到秦姝言的唇。
“怎么了?”秦姝言却想是故意的,亲了洛衔霜一下说。
洛衔霜抿了抿唇,突然勾着秦姝言又凑了过去。
“不怎么,不担心被传染啊?”
“不。”
秦姝言手撑着案台边沿,顺势也把洛衔霜圈在怀中。
呼吸交错间,洛衔霜下意识想伸手抓一下边上的东西,秦姝言实现一扫便抬手扣住了洛衔霜的手,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扣进洛衔霜的指缝。
直到听着一张宣纸飘飘转转落在地上,洛衔霜才找回来些许理智,仰头的同时也抬起手,食指抵在秦姝言唇边。
“先看正事。”
“嗯。”秦姝言说着,也没有要让的意思。
洛衔霜疑惑之际秦姝言突然又开口了,她说:“你脸色有点红。”
洛衔霜正要恼羞成怒反驳,秦姝言却又乖乖坐回案前,慢条斯理捡起了纸,整理一下桌面,很无辜地看着洛衔霜,仿若下一秒还能面不改色地问洛衔霜“怎么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