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衔霜皮笑肉不笑地接:“怎么会,沈先生教得很好啊,我很尊重对手的。”
到底洛衔霜在皇帝这里的形象始终都是心思单纯又不争不抢的,所以她说什么并不那么重要。
也是好在皇帝只是来一起用个午膳,下午便有自己的事要忙了,洛衔霜也就在席间提了自己的打算:“皇上,臣妾可以下午出宫逛逛吗?”
皇帝并不拒绝,当下就直接应了:“当然好啊,整日在宫里呆着你倒是不习惯吧?要不派几个人跟着?”
洛衔霜盯着他,一时把握不住皇帝这是不是在试自己。洛衔霜折中道:“可是我觉着去寺庙的话人多了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谁说要近身跟着了啊?”皇帝笑笑,说,“不过远远看着,免得出什么安全问题。”
洛衔霜更觉得皇帝就是故意的。不过也是,生性多疑,怎么可能真的完全相信她一点都没有想什么心思呢?
有人跟着,他总是要放心些。
洛衔霜面上带笑,心里早就嘀嘀咕咕吐槽好久了。没等洛衔霜说话,皇帝就像又改了主意,说:“罢了,有人跟着你也不自在,自己出去玩吧,注意着安全便是。”
洛衔霜点点头,不再说什么了。
皇帝一走,洛衔霜确认了没留人,便不再忍着话了,说:“不是,他至于吗?”
“至于。”长宁和秦姝言齐声道。
秦姝言说:“他本就是那个性格,倒是正常。”
长宁点了点头,说:“我下午还是要念书,先走了,不跟你们去了。给我带个山海楼的佛跳墙啊。”
“哦。”
长宁走后,秦姝言才拉起来了洛衔霜的手,她说:“好吧,伤不重,那痛不痛?”
洛衔霜摇了摇头,眼睛根本不离开秦姝言。秦姝言可不信她了,说:“骗人。”
“真的。”
“洛衔霜。”秦姝言沉默片刻,再开口时语调依然沉稳,但又还是让洛衔霜觉出来了几分异样的严肃。
洛衔霜赶紧说:“怎么了?”
秦姝言叹了口气,语气平静:“你是不是……还是不信我?”
“没有。”洛衔霜一时间还是有些不明就里,但还是下意识就否认,拉住了秦姝言的手,说,“不是,我只是早习惯了,这点小伤而已,真的没什么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非要遮遮掩掩不让我看见?”
“就是怕你看见了之后又觉得是自己的问题。”洛衔霜轻轻呼了口气,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秦姝言,说,“姝言,这么说吧,凡事它总会有一个过程的,所以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好,是你以前没怎么接触过,万事都会有做得有瑕疵的地方。”
洛衔霜顿了顿,继续说:“所以我一直想说的不是你一定要做得多好,只是说你有兴趣,那我教你,出了什么事我都在这给你拦着。对自己宽容一点,不要总是怪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