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衔霜哼了一声:“怕我杀他们?”
“没有。”
长宁咬着牙,对上洛衔霜明显艰难,就算这样也还是不忘说道:“娘娘,困了这么多年功夫是一点不落啊?”
洛衔霜抓着长宁一点纰漏,剑尖立刻指向长宁的咽喉。
“打架还分心,死得很快的。”
长宁却是不怎么在意一样,笑着说:“顾全大局,你不会杀我的。”
洛衔霜没说话,只是一直看着秦姝言那边,确认只是伤了。
“我们来打个赌吧。”长宁摊手,表示一下自己当真已经扔了武器,对洛衔霜无害。
洛衔霜盯着她,突然觉得这人比沈斫清还疯,呼了几口气,说:“什么?”
“赌她能活多久。”
洛衔霜手有些颤,眨了眨眼,似乎在纠结,也许是在盘算如果不听那胜算有多少。片刻后洛衔霜还是扔了剑:“放人。”
“好啊。”
长宁一边笑着,一边抬手表示停战,秦姝言周围的人立刻散开了。
“条件呢?”
“不谈条件,只是试一试罢了。说起来,你就不好奇我什么时候知道你们俩的吗?”
玉碎瓦全
秦姝言皱着眉,洛衔霜也抿着唇,道:“你送糕点那日吧。”
“母后当真是聪明……”长宁笑着,这么看去他的模样倒是生得极好,沾着血还有些惊心的美。
洛衔霜提不起劲和他周旋,满身戾气,视线落在长宁的剑上。
长剑被掷在一边草地上,悬着的太平花沾染上尘。
多讽刺啊。洛衔霜想着。
太平,逼宫,联系在一起了。
长宁察觉洛衔霜的视线,一时间也有几分怔愣,不等他说话,洛衔霜便出了声:“好了,放人吧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长宁固执着,“我当然不会动她,但是,娘娘,您还是待在坤宁宫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姝言闭了闭眼,张口喊的还是洛衔霜的名字。其实秦姝言也不知道喊这一声的意义在哪。
但这一刻,秦姝言就是想看洛衔霜。
洛衔霜看过去,只见得秦姝言很坚定地点了点头,洛衔霜明白,那是秦姝言在劝自己不要玉碎连瓦也不全。
“好,我去说句话。”
长宁点头,又走去一边捡起剑来擦,免得洛衔霜还得绕一下:“行。”
秦姝言笑了笑,侧脸沾了一道血痕,拍了拍洛衔霜的手道:“大不了,你来见我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洛衔霜应得不走心,她只是慢慢擦着秦姝言脸上的血。
事到如今,长宁再怎么疯,她们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。
一步棋算漏了,只好在一段时间暂避锋芒稳扎稳打,寻求别的机会反杀破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