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城小春两边的眉毛如同跷跷板,一压一抬。她以一种几乎是带着惊骇的目光望着他,有什么话要自她的口中飞出。
“抱歉抱歉,”宫治苦笑着说,就同面对表露出不满意的客人:“我请你吃饭团吧,要什么口味的,晚餐两个,夜校一个,怎么样?”
他说着甚至转过身去。
“不要。”玉城小春短促的声音,叫他的心脏重重跳了一拍。女高中生转过身去,道:“是我误会我们关系很好了。”
门“唰”地又关上,店里客人们顿时炸开了锅,寥寥几人的声响,就像是童话里第三个儿子带来的东西,要填满整间店铺。
“宫的老板,你真是冷酷无情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小姑娘都要气哭了。”
“约定好的爽约了可不行。”
“那么可爱的小姑娘!是亲戚吗?”
“关系很好的样子!”
“她不要的饭团干脆请我吧!”
“吃你们的饭吧,可别当热闹看。”宫治转回了身,非标准腔叫他讲话不疾不徐:“小孩子就是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的确如此。
接连几日没出现,玉城小春又和没事人一样,跑进了他的店里,在一个清晨。
饭团当然是他请了,她吃东西的样子叫人看着觉得胃口特别好,宫治心说,想着要不要让她吃慢些——
“咳咳咳!”
果然,呛到了。
苦笑浮现,他递了一杯水来。她接过来,慢慢喝下。
“还要吗?”他问。
玉城小春摇摇头,说:“谢谢。”
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变过,空气里还是黏糊糊的,宫治觉得,是他自己的问题。
体育生轰隆隆冲进来,要争第一,宫治做了个手势,
今日的第一位客人已经吃饱喝足,在他店里打起了盹。
“玉城——”还是有人脱口而出。
玉城小春睁开眼睛,翻身坐起。
“现在几点?”她看了眼墙上的钟,说了句告别的话,匆匆消失。
“好几天没看到她了。”有学生说。
“你不知道吗,”另一人道,“她请假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,反正那天借物跑的途中她忽然消失,昨天才来学校,说是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