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败了,朝廷也会追究江砚罪责。
无论何种结果,都是进退两难。
更重要的是,平南王用她来牵制江砚,她也只能被绑在这处,跟着颠沛流离,不知何时才能回?去?扬州……
最后?,姚芙绵什么都没问,幽幽叹出口气。
江砚走过来,在她面前坐下,说道:“这阵子你暂且与我同住。”
姚芙绵在他身边,他也好照看。
姚芙绵愣了一愣,问道:“平南王可会应允?”
“无需担心。离下一个郡有些?距离,在此之前平南王不会用到我。”
平南王只需要江砚去?对?付那些?棘手的将?领带的兵马,至于军中筹谋布局,一直是防备着江砚。
既无需江砚,困着姚芙绵也无多大用处。
让二人?相处,还能让江砚更好为他效命,平南王不会阻拦。
姚芙绵点点头,不说什么。
与江砚待在一处,便不必提心吊胆地面对?其他人?的为难。
“你的伤势……如何了?”
当日在牢狱里发生?的事姚芙绵已记不大清,只隐约记得江砚手上的伤口与此有关?。
江砚抬起手,略显费劲地合拢手指,嘴上却?说道:“并无大碍。”
李骞利用她胁迫江砚打开城门,平南王利用她挟持江砚为他效命。
在被李骞关?进牢狱时,姚芙绵并非毫无畏惧,恐惧如潮水翻滚,将?她彻底淹没。
她很害怕。
害怕江砚会为了名声与前程放弃她。
江砚被江氏寄予厚望,是江氏一族的表率,江氏的荣耀与前程都要靠他一人?撑起,与这些?比起来,情爱又算得了什么。她以为江砚会在权衡之后?舍弃她。
可江砚没有。
“是你活该……你若不带我来幽州,也不必……”嗓音变得含糊,姚芙绵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?,“即便是为我受的伤,我也不会原谅你带我来幽州的事。”
江砚浅笑?道:“是我心甘情愿,与你无关?。”
“当然与我无关?……你休息赖到我身上……”
之后?江砚拿来一盏烛火,以及更换的纱布和药粉。
掌心的伤口触目惊心,姚芙绵在他对?面,决定冷眼旁观,无论江砚说什么她都不会帮忙。
撒上药粉时候,药粉落到发红的伤疤上,手指不受控抽动,姚芙绵看得心惊胆战,江砚却?面不改色,似乎感?受不到伤痛,只是单手想要重新缠上纱布略显困难,他无奈喊一声:“芙娘……”
姚芙绵这才表露得不情不愿地凑过去?帮他缠好。
不多时,有人?在营帐外请示江砚,姚芙绵听出来是肃炼的声音。
江砚起身离开,再回?来时手中多了她的东西。
“将?你衣物都拿过来了。”
归置好衣物,从其中挑出寝衣,姚芙绵却?犯了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