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至少你现在还能看到阳光,至少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权利,至少你现在看上去还像一个人。
&esp;&esp;库洛洛垂眼看着你:“只是‘谢谢’吗?”
&esp;&esp;他对你的敷衍很不满意,仁慈的猎人给予了被囚的猎物温柔的呵护,不应该只得到这样浅薄的感激。
&esp;&esp;“……侠客,我可以离开一下吗?”你低声道。
&esp;&esp;今天下午的时间是侠客的,所以就算从他的怀抱里离开,也需要征得他的同意。
&esp;&esp;侠客笑眯眯的:“别把问题交给我呀,我又不会阻止你做什么。”
&esp;&esp;你将手搭在库洛洛因为端着茶杯而曲起的手臂上,借力支起身体从侠客的臂弯中起身。堆叠在侠客腕间的柔软的裙装面料也缓缓舒展,一寸寸向下,掩住腰间腿上那些或红或紫的齿印瘀痕。
&esp;&esp;“库洛洛,”你跪在床上,仰头与库洛洛对视,在他看不出任何鼓励或抵触情绪的脸上,你轻吻了他的下颌角,“谢谢。”
&esp;&esp;太羞耻了,你想,可你竟然对这份羞耻麻木了。
&esp;&esp;二十一天果然能养成习惯,哪怕这个习惯是打破廉耻的屈从。
&esp;&esp;库洛洛轻笑着抚摸你破损的唇角,指尖抹开一层浅薄的红:“好乖。”
&esp;&esp;如果你一开始也这么乖该多好,库洛洛遗憾地想,那样你就不会因为经历惩罚而哭叫着自残了。
&esp;&esp;眼前人笑盈盈的夸赞让你松了一口气,你甚至因为这一句话而感到雀跃,这实在是不应该,脸上预备微笑的表情僵住,你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疯了。
&esp;&esp;在你恍惚的瞬间,身后突然袭来的手按着你的后脑勺将你摁倒在被褥间,细密的痛感从头皮上传来,是熟悉的、头发被扯拽的感觉。
&esp;&esp;“这么乖,”温热的气息贴耳滑过,侠客的声音却冷极了,“怎么却这么蠢?我刚刚有允许过你动吗?”
&esp;&esp;太大意了,你早该猜到的。
&esp;&esp;在情景骤变的视野里,你看到库洛洛端着茶杯坐到了离床不远的沙发上,悠然地啜饮着杯中尚有余温的红茶,如同影院里等待好戏开场的看客。
&esp;&esp;你认命地闭上眼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&esp;&esp;侠客:“老师总是这样,认错很快,却永远不改,真是令人头疼。”
&esp;&esp;真是虚伪。
&esp;&esp;这种蓄谋的泥沼,只要他们想,你总是会陷进去的。
&esp;&esp;你现在唯一的寄托,就是已经失联二十二天的十三。你知道这次毫无征兆的消失绝对代表了什么,但你不敢去想那些充满绝望的可能性,只能在每一次尚有喘息之余的瞬息,呼唤他的名字。
&esp;&esp;【十三。】
&esp;&esp;【十三。】
&esp;&esp;【十三。】
&esp;&esp;【十三……救救我。】
&esp;&esp;在与十三失联的第三十一天的深夜,你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