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郁紧张的往后看,眼前这个男子谁都不当回事,似乎是邑州的地头蛇。
“烦请谁通传预院翟将军……必有厚赏。”阿兰咳嗽着站起来。
魏有虞被魏情的平淡逼的忍无可忍,四周看戏的百姓也都见怪不怪的散去了,如果继续这样,似乎会陷入糟糕的境地。
感觉哥哥在当地混的不是很好,怎的一点威信都没有。
她几乎是不自禁地脱口道:“我与当今储上青梅竹马!”
“这么厉害。”
魏情笑了笑,看见她的眼泪一颗颗滚落,脑子里有个幼年时扎双环髻的小身影一点点拼凑出来,渐渐地有了清晰地面容。
“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。”
翟玩撞他的肩膀,“怎么哑巴了。”
魏情问她:“你是去预院还是去见翟大将军?”
少女挑眉,将帷帽踩在脚下,道:“怎么了,要跟我去伏罪吗?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魏情转过身勾住翟玩的肩膀,“走吧兄弟,去伏罪!”
……
魏有虞在预院的大讲堂坐了片刻,阿兰劝她洗漱净面,她摇头说不,硬生生的挺了一个时辰,把翟大将军从军营里盼了回来。
她站起来行礼,焦急地喊道:“有虞见过将军,我要哥哥!”
陈军师拱手还礼,只说:“在下不是大将军,大将军营中有事来不了,让在下给女公子安排住宿歇息。”
“我哥哥呢?”魏有虞摊手,“我哥哥呢!”
“魏芙蓉啊。”
陈军师左右看看,心疑道:他把人领来的,怎么就丢这了。
“女公子不要急,在下让人去把你哥哥找来,先行……”陈军师也不好说你去洗把脸吧,话锋一转,问,“女公子用膳了吗?”
魏有虞昂着下巴道:“我不吃。”
阿兰道:“劳烦陈军师备膳。”
“不,还是先给你要个干净的炉子和新的药罐。”魏有虞想到什么,嘱咐,“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才可以。”
陈军师应下后往外去,才出了大门,便撞见鬼鬼祟祟的太乌。
“陈军师,里头都有谁?”
“自然是魏相国家的女公子,对了,你看见魏芙蓉了吗?”
“他不在里面。”太乌龇着牙,转身绕过柱子,对谢徴笑,“那咱们,现在就进去吗!”
他还未应,匆匆而来的裴嘉春就跑进了堂内,听得惊喜的两声响起。
“嘉春,嘉春嘉春!”
“阿虞!”
谢徴对太乌低声道:“你进去把她们带出来,别声张。”
太乌:“好!”
“在哪里?”魏有虞娇嫩的声音轻快起来,一面往外跑。
谢徴瞬息符才起了半张,魏有虞已经跨出了门槛。
“哥哥!”
她汹汹的势头一下就垮了,嘴角一瘪,对着谢徴哭道:“哥哥……”
房梁上,魏情朝对面翟玩吹了个笨拙的哨,一笑:“门外还有第二个魏芙蓉呢。”
“不是,你要么下去看看。”翟玩的这个视角清清楚楚看的刚好。
魏情翻身落地,把胳膊盘在脑袋后面伸了个懒腰,“你哥哥来……”
尾音被尽数吞进喉底,因他见着谢徴抬手在给魏有虞拭泪,给她脑门那措上天的发丝捋顺,而跟随魏有虞来的那两个男的,正双膝往下跪。
魏情放下手臂,对上谢徴波澜不惊的目光,心脏被一根线悬了起来。
魏有虞回头来,惊叫道:“你你不是走了吗!你怎么会出现在屋子里!”
阿兰与千郁还跪在地上正准备拜下去,听这样一声咋呼,双双顿住。
魏情:“一直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