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姑娘?”北定王的手掌握在她的腰间,火热的温度与薄茧的摩擦感透过衣裙传过来,烫的她几乎站立不住,一股痒意从腰间冒起来,瞬间弥漫全身。
北定王用力将她提着站起来的时候,手掌收紧,手指用力擦过她的腰腹,因为要拖起来她整个人的体重,所以用力大、她有点痛。
但比痛更猛烈的,是汹涌而来的潮意,她想要说出话来,但是她一开口,竟是溢出来一声嘤咛。
这一声后,北定王微微一顿,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,只觉得面红耳赤。
她现在的状况很奇怪,身体不能动,但意识还有些,处于一个觉得自己很丢人,但是动都动不了的样子。
而下一刻,她身后的北定王突然动了。
他一抬手,直接将她从原处抱起,快步行出种植间,行至北定王的厢房。
她被他一抬一抱,只觉得浑身软麻的更厉害,面颊绯红,似是酒醉,正是情谊昏昏间,她听见北定王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:“去唤军医来。”
她被放到榻间,北定王的手离开她的腰、擦过她的腿的时候,她下意识的抬起了腰,似是要追着他的手而去、如何不舍一般。
北定王似是没瞧见,但宋知鸢却臊红了脸。
她这是怎么了?
不过片刻,门外便来了军医,北定王拉起了帷帐,隔着帷帐让军医就诊。
军医诊治过后,根本不敢抬头看帷帐里的人,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矮榻上神色冷漠的北定王,后低声说道:“这位姑娘近日应当中了一种药,此药十分阴毒,第一次中药,若是不交合便会死,而一次之后也并不会直接结束,药效会持续一个月左右,这一月内,中药人将沉迷情色,难以自拔,日日离不得床笫。”
“若是没有解决,便会欲念焚身,磋磨人志,虽不会让人爆体而亡,但是超过三日,便状如吸食五石散一般昏沉意乱,此毒难解,要么顺应天时,要么咬牙硬扛,属下无能为力。”
军医言语过后,床帐内的宋知鸢渐渐白了脸。
她便说她根本不是那般人!
隔着鸦青色的绣花床帐,她看不见外面的人,只听见北定王道:“出去。”
军医应声而下。
厢房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,床帐内的宋知鸢心急如焚,又恨宋娇莺入骨。
宋娇莺是奔着弄死她去的!
宋知鸢在帘帐内气急败坏的捶打床铺,半晌都没听见外面的动静,她甚至都不敢撩开床帐,只心虚的道:“此毒凶猛,是我那庶妹恨我入骨,不想连累了王爷。”
想起来那一日北定王在厢房中凶猛的模样,也一定是被药效影响了吧。
——
听及宋知鸢的话,厢房内、矮榻上坐着的耶律青野微微勾唇。
宋知鸢为了找个理由继续与他合欢,倒是心机颇多,故意给自己下了离不开男人的药,就为了能继续攀附他。
罢了,她为他花心思就行,这些小事,且随她去。
“本王也同饮了酒。”北定王语气平淡道:“但本王有内力傍身,不如宋姑娘这般凶猛,想来是能坚持的。”
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,等着宋知鸢过来求他合欢。
而床帐里的宋知鸢闻言,一咬牙,一拍床,大声说道:“臣女也行!王爷不必担心!”
不就是熬吗?她可以!她必不再骑人!
闻言,北定王缓缓挑眉,继而玩味一笑。
呵,欲擒故纵。
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多久。
——
当日,宋知鸢说到做到,硬咬着牙回了方府,现在夏日内洗了个冰冷的凉水澡降温,后吃了些清心败火、提神凝魂的汤药。
她能抗住!
宋知鸢沐浴过后,本该早早入睡,但临睡前,永安的侍卫特意来禀报,说是与宋娇莺有关。
这些时日,永安的侍卫跑去查了宋娇莺的底细,动用了不少人脉,得知了一桩有趣的旧事。
“何事?”宋知鸢好奇问。
跪在地上的侍卫低垂着头,盯着自己面前窗户烙印下的月影,道:“那大概是十年前左右的事情。”
那时正是仲夏夜茫间,静夜沉沉,浮光霭霭,冷浸溶溶月,侍卫的声音放的很轻,拉着宋知鸢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一日。
那时候,华阳县主刚得知宋父对她的隐瞒与欺骗。
宋父早些年与华阳成婚之后,还放不下远在乡野间的妻子,每年都托人回去送些银钱,毫升照料,而华阳县主知道以后,大闹一场,不仅要休夫,还要给远在南疆的父兄写信告状。
那时候方家人才刚回南疆没多久,在长安还有人脉,宋父也不是丞相,他出身低,在长安要处处依靠贵妻帮衬,官途要靠妻子的陪嫁去买,吃食住处都是华阳郡主的,他只能向华阳低头,赔礼。
但没用。
华阳铁了心要和离,而那时候才六岁的宋知鸢对此一无所知,直到十年后,才从别人的口中窥探过岁月长河中的一段,间接得知自己的母亲在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。
“后来呢?”她白着脸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