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慎刚刚写了一列字: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,还未来得及吹干墨汁,纸就被陆纯抢了去。
只见他迅速把石头包好,然后用力抛了出去。
一切发生的太快,朱慎甚至都未来得及阻拦,只听对面传来一声“哎呀”,紧接着着便听到夫子在回廊那头大骂,“陆季真,你都已经在自省,为何还如此顽劣?你怎可袭击自己的妹妹?”
陆纯忙解释:“我只是和妹妹闹着玩。”
可夫子显然不信他这话,那么远的距离仍东西过去,谁知会不会打到陆萸的眼睛,他急匆匆跑过去把已经疼得站不起来的陆萸扶起。
好在除了她的额头被砸得深红一片,其他地方没有受伤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陆纯也被陆萸突然蹲下吓到了,如今见她被夫子扶起,虽然隔着海棠树看不清伤势,但猜想应该不严重,于是又继续解释,“学生真的只是闹着玩。”
谁知夫子依然不信,让陆萸站好后,手持戒尺怒气冲冲地从那头走来了。
陆纯见状,哪还敢继续留在这里,遇到这种事,他以前经常都是走为上策,等夫子气消了以后再去道歉。
夫子见陆纯不知悔改,边骂着边气冲冲地追了出去。
朱慎见刚刚写的字还在陆萸脚下,想到万一被她看了里面的字,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?
于是也顾不得什么了,趁夫子追陆纯这空挡,他快速从窗口翻出去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陆萸跟前捡起地上的纸团,再迅速折返。
陆萸被石头砸到后,整个人都是懵的,被夫子扶起来后,还未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砸了自己,就见到了朱慎这系列操作。
她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少年,就跟武侠小说里面的高手一样身手敏捷,心想,莫非刚刚被陆纯扔过来的是朱慎的宝贝?
朱慎动作很快,但纪律夫子的动作更快,追陆纯无果后,他也折返了。
看到朱慎想要从窗口翻回教室,他大声呵斥,“朱叔重,你向来是最安分的学生,怎么今日也想学陆季真吗?”
朱慎忙举起手中的纸团解释,“学生的字被季真扔了,学生是去把它捡回来。”
夫子听了,气才稍微消了一些,他一把抢过朱慎手中的纸团,然后把它打开。
里面包了个半个鸡蛋大的石头,陆纯真是不知轻重,这么大的石头竟然就扔过去,若打到要害之处,岂不是要让妹妹重伤?
朱慎见状,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夫子的想法也和他一样,对陆纯愈加不满了,不过他只是把石头捏在手中,然后继续展开纸团。
却见上面一团漆黑,哪里还看得出写的是什么,他气愤质问:“这就是你写的字?”
朱慎如今也傻眼了,早知道是这样,他何必折腾这一遭?
“学生写的不是这个”他忙解释。
“不是这个,你翻出来做什么?”
好吧,朱慎最终还是百口莫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