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?着,她悄悄把银子塞到他手里?,由于第?一次行贿,动作稍显生涩和笨拙。
那官差却吓了一大跳,心道这青天白日的,这女?子作甚?!
再一看手中的东西,他瞬间明了。
他瞪了一眼计云舒:“我是正经官差!”说?着又?把银子扔进了计云舒怀里?。
“官爷息怒,官爷息怒,我就是问问。”
计云舒尴尬地?赔着笑,她原以为他是嫌少了,却不?想人?家压根就不?吃这套。
那官差看了计云舒一眼,念她一孤身女?子不?容易,还是开口解答:“消档子至少三日,劝你五日后再来?罢。”
“成!成!多谢官爷!多谢官爷!”
得到答案的计云舒喜上眉梢,连连道谢。
如此便好了。
菊花茶
京城,石竹巷。
计云舒沿着记忆中的路线,走到了青石板路的尽头,在那座小院前停下了脚步。
她?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,发现里?面比上回她?来?时干净了不少,应是那房主已经打扫过了。
推开正房门,卧房里?头的桌椅也被擦得铮亮,竟连被褥也是崭新。
“啧…这?人还真是会?做生意。”
计云舒忍不住赞叹了一声,这?样一来?倒是省了她?许多事?儿。
不过这?院门门锁倒是应换一下,至于她?的正房么……
她?仰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院墙,心想,京城的治安想必还是可以的,正房便不上锁了。
在去?找铁匠师傅来?换锁的路上,计云舒顺便去?了趟姚府找姚文卿,怕冒昧打扰她?便自报家门,只让守门小厮代为传话,说明日酉时她?会?在仙庐茶楼等他。
她?思来?想去?,也只有在京城生活多年?的姚文卿能帮自己打听身世?了。
那前来?换锁的铁匠是个看上去?颇为慈祥的老汉,看着五十来?岁,黝黑的面庞饱经沧桑,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砸在地上。
炎炎烈日下,计云舒光是站在葡萄架的绿荫底下都被晒得发晕。
看着那在烈日下忙碌的身影,她?心下不忍,转身进屋倒了碗凉茶递给那老汉。
“师傅,您歇歇,喝口茶罢。”
那老汉受宠若惊,赶忙擦了擦手接过碗,连连道谢。
见他喝得干干净净,计云舒又回去?倒了一碗递给他。
老汉见状,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汗,露出一个真诚朴素的笑容:“多谢多谢!姑娘心善,老汉我多久没遇见您这?般的雇主了。”
计云舒闻言,内心有些发酸,她?不过是给他倒了两碗茶而已,可见是个苦命人。
结账的时候,她?特意多结了一串钱,那老汉连连推拒,不论计云舒如何软磨硬泡,他始终都不肯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