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啥啊?快二十了,在那挤什么猫尿?”
阿赶紧瞪大眼睛,害怕一不小心泪珠子就掉出来。
“姐,你也知道我啥情况。从小就无父无母的,也没个兄弟姐妹。川哥之前就是我最亲的人了,他走了之后,我就把你和坨坨当成我最亲的人。我不是非要跟你走,就是舍不得你。”
见阿对自己的玩笑话真往心里去了,兰舒立刻正经起来。
“我这次去就是看看市场而已,具体什么情况还没敲定呢。再说了,我要是真去江浦市了,肯定得把你和坨坨一起带走啊。”
阿一激动,本来已经收住的眼泪松了劲,一下就掉了出来。
他赶紧耸起肩膀胡乱地蹭干了眼泪,“舒姐!你去哪我就去哪,我会开车,会看做饭,会带孩子,我和坨坨不会给你添麻烦的!”
“别说那些废话,好好开你的车。”
被兰舒没好气地骂了一嘴,阿笑嘻嘻地扶紧方向盘专心开车。
他了解兰舒,一般这种连损带骂的语气出现,就代表这事妥了。
看着后视镜里阿呲着大牙在前面偷笑,兰舒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感情都是双向的,阿把兰舒当亲姐,兰舒也是真心把他当亲弟弟的。
自从石余川走后,阿面对她的时候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兰舒知道,阿并不是为了每个月那二百块钱的生活费才去讨好她。
阿害怕被抛弃,害怕自己像石余川那样,突然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。
兰舒心里像被塞进团浸了水的棉花,又沉又胀。
都是可怜人,大的小的活得都不容易。
这几天太忙太累了,和阿没聊几句她就抱着坨坨睡着了。
梦里模模糊糊有个人影离她不远不近,她看不清对方的脸,但光看那背影,她就知道是石余川。
没睡一会儿又醒了,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绵绵细雨,搞得兰舒的心里闷闷的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石余川了,这段时间太忙,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特意想起过这个人了。
所以,时间真的是橡皮擦,可以擦去曾经一切的蚀骨之痛。
活着的人一直在往前走,死去的人永远停留在了原地。
当时哭得撕心裂肺,痛苦不已,这才过去几个月,她的记忆似乎已经模糊。
她开始不记得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,音容笑貌也渐渐淡忘了。
仿佛这个人在世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,她的内心不知何时已经平淡如水。
真能忘吗?好像又没那么容易。
就像他们现在坐的这台捷达,还是石余川留下的。
当初太阳城的老板把车送给他时,他不知道抽什么风,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挂在了阿名下。
当时还开玩笑说,万一撞了车就让阿背锅。
现在回头想,石余川是不是早就预感自己会出事,所以偷偷给身边人都铺好了后路?
给阿留了车,给石野留了一大笔钱,给她留了门店,给郑飞燕留了人脉资源……
身边这些人,他安排得明明白白,唯独自己,像个光杆司令一样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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