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看不透他,才把他送往封地。
萧玦恰恰就乘着太后这股东风坐稳帝位,紧接着便是崔肆上任锦衣卫,将整个朝堂搅得一团乱。
曾经,太后同崔肆,一个武力镇压,一个在其中索利。
如今两人相斗,太后势弱。
保不齐,她便想暗中筹谋换人上位。
毕竟,都是萧家的江山。
萧玦心中愤懑,竟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。外间的太监低声询问,崔肆冷静道:“无事。”
随即又安静下来。
“陛下且看,太后寿诞那日,这满京的王公,如何搭台子唱戏了。”
说罢站起身来,崔肆不经意问道:“对了,卫首辅家的长孙似乎至今尚未婚配?”
萧玦莫名,不知这话题怎么转就这里。
“太后欲嫁侄女,卫琢似乎无心。”
崔肆站着,道:“哦?卫首辅果真是中正之人。”
不偏不倚,这个时候,连子孙的婚事都不曾定下。
萧玦也明白了,这朝中从前是镇国公府上独大,紧接着便是内阁首辅,户部尚书为首的太后母族。其余人各有各的姻亲,联系在一起成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。
但如今,太后那边的意思是想要联姻。
这可就耐人寻味了。
……
崔肆出了乾清宫,宫外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。
朱红的宫墙之下站着一位执伞女子,她的身后是长长的宫道,深沉的像是欲把人淹没。
“崔大人。”
崔肆脚步不停。
陈新雁走上前去,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在他的头上。这人冷硬不吃,也不曾弯腰低头,就这么冷眼看着她。陈新雁便只是笑:“崔大人这次并未拒绝我呢?看来对我有所改观,若是大人同姜家小小姐和离,新雁并非不能成为续弦。”
崔肆声音骤冷,宛若数九寒天的冰:“夫人不会同我和离,陈二小姐就这么恨嫁?上京之中尚有大好男儿,二小姐自该挑选一番。”
竟然胡乱说话,崔肆心下不虞,只最后一次告诫这个女子。
陈新雁仰着脸,伞遮不住两个人,便有细密的雨水从额头落到唇边,她道:“崔大人明知,若是娶了我便可得到户部大半助力,您为圣上尽心尽力,为何不能受点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