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珂瞬间有了答案,实在是没有比狩猎会更加轻松合理同男子接触的机会了。
真是个相亲的好地方。
不知哥哥往哪儿去了。
……
南门之外,锦衣卫穿着劲装,带着绣春刀站在官道之上。不远处,行来一驾马车,摇摇晃晃,一匹老马半死不活的模样,甚是滑稽。
崔肆冷着脸,一动未动。
马儿堪堪在前面三寸停下,一把明晃晃的刀尖甚是骇人,连了无生趣的马都给吓住了。
马车中先是伸出一只苍白若雪的手,手背青筋可见,瞧着甚是羸弱。车帘掀开,露出一张讪笑讨好的脸来,弱弱道:“崔大人,这总算是行了吧?”
崔肆仰着头,一言不发,转头驾着马往前行去。
身侧的余白喝道:“洛王殿下回京。”
洛王殿下:……
他卷了卷宽大的蟒袍,将整个身子缩了进去。两侧坐着美貌的侍女,端着美酒往他嘴里喂去。
洛王委屈啊!
他诉苦道:“本王昨日就已经抵达上京,已然靠着我这残缺的双腿走到了宫门口。谁料这些宫人换过了一茬竟然不识得本王了……崔大人啊,你这是何必呢。今日走这般过场,还不是要把我送到陛下面前吗?”
崔肆不回,倒是走在后面的余白敲了敲马车。
这王爷鬼精的很,话说的不五不六的,敲打敲打没错。
洛王果真缩着不吱声半晌方才道:“你……你大胆,我要告诉皇兄,你们这样是冒犯天家,回去就要挨板子!”
外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,这洛王越想越得意,道:“本王一个堂堂王爷,在南方糟了旱,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。况且也快到了年节之时,怎么就不能回来了?”
现下离年节还有七个月……
无人理他,他便在里面唱戏,将自个儿说得苦不堪言,言辞之间多说锦衣卫残暴冷漠。
待马车路过一个山岔口,他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:“那是哪儿?我要去玩儿!”
余白赶紧伸手将他赶进去道:“王爷啊,这不过是上京娘子举办的宴会,您刚回来,还是先去见过了陛下再行出来吧。”
洛王扯着嘴角说:“皇兄早就知道我到了,去不去有何所谓?小姐家的宴会?这上面那么多的儿郎,我怎么去不得了?”
说罢,挣扎着,直接从马车上翻了下来。他哎哟哟躺在地上半晌不起来,崔肆冷着脸叫停了队伍,将马儿停在他的面前。
看着他装伤。
“伤了?抬回去。”崔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