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珂疑惑的看着她。
水蓝烟笼褶裙好看,却平白填了诸多愁绪。崔肆干巴巴道:“从你的琴音之中听出的?”
原来崔大人还会听琴。
姜玉珂愁死了,叹了口气,一点也不想演了:“哎,连崔大人都能看出我有烦心事了。”
崔肆没说话,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。
这人如今显得如此可靠,眼神沉沉的看着她,就像是一直都在一般。
姜玉珂不由得将心中话语倾盘而出:“玉珂少时在别院养病,帮过一个姐姐。姐姐长得极美。”
崔肆的脸色僵了僵。
“姐姐对我很好,此后也是她照顾我居多。她心有报复,同大多数的世间女子不同。后来趁着机会下往江南,在四海漂泊。但她一直与我通信,她见多识广,每次都能解我所苦。”
原来不是为了卫琢定亲之事,她是不知,还是假意?
崔肆道:“那为何发愁?”
姜玉珂托着下巴,柳眉蹙起:“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我信息了,好担心啊。”
说着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崔肆:……
他从未想过,许久一封的书信对她来说竟然这么重要。就算是找的借口也好,崔肆心中刺痛消减,多了几分心虚。
“许是很忙,没空回信?”
姜玉珂疑惑道:“她上次的信笺便是这般说的,她不会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?以前从未有过。崔大人,你能联系上江南的人吗?我想知道莫四姐姐如今状况。”
莫四如今处境确实不好,但回信用不着她。
崔肆点头应了,安慰道:“又或许路上耽搁了,几日后便能来信。”
姜玉珂想了想,可她已经等了很久了。上次也是这般想的,结果仍是不尽如意。
但也并无她法。
近两日,或从宫中再遇卫琢伊始,她便心有郁郁。只是因这许久未见之人的一封信吗?
崔肆往前动了动,想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些:“还有吗?”
嗯?姜玉珂瞧着他做洗耳恭听状,任由她倒些苦水。联想这两日发生的事道:“崔大人事务繁忙,还是算了吧。”
其实也没什么了。
崔肆却说:“不麻烦。”
姜玉珂便问:“崔大人这是因为被圣人骂了吗?”
前两日崔肆进宫,紧接着便是崔大人失势的传言,姜玉珂很难不去联想。但崔肆位高权重,坊间皆是捕风捉影,应当无事。
崔肆:……
“无事。”
……
他用过了晚膳便道北镇抚司衙门有事便匆匆离开,姜玉珂瞧着越发狐疑。府中同崔肆走得近的侍从也赛兔子似的一个跑得比一个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