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的这家医院并不是一个大医院,急诊的医生在看过沈明矜的反应后,确定对方是过敏了。
“过敏?”
许渡晚的眼睛还红着,像是哭过,闻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,茫然道:
“就这样?”
看到沈明矜忽然昏迷,许渡晚一路上脑补了一万种不能治的绝症,甚至连沈明矜死之后他什么时候下去陪对方都想好了,没想到就这?
“什么叫就这?”医生看了一眼沈明矜,闻言不赞同地皱起眉:
“过敏发作严重起来也是会要人命的,你是他男朋友吗?怎么能这么冷漠呢?”
许渡晚一噎。
他的指尖慢慢扣紧了桌椅边缘,垂眼掩住闪烁的眸光,半晌没说话:“”
在江弱翎帮沈明矜挂完号,回到科室的时候,就看见敢对着老爹吹胡子瞪眼的许渡晚正在被医生教训,还乖乖地不做声,像个兔子似的,一点儿也没有在别人面前阴沉冷厉的模样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?”
江弱翎稀奇道:“我们碗碗这是转性了?”
“滚你”在看到医生透过镜片投过来的视线时,许渡晚忍了忍,到底没说脏话,但还是翻了个白眼:
“懒得和你说。”
“根据你的描述,病人在昏迷前被人灌过酒,很有可能是对酒精过敏。”
医生看着许渡晚是真的紧张被送进来的病人,倒也不拿腔作势,推了推眼镜,语气也缓和了:
“所以作为他的对象,你要时刻看着他,防止他再碰酒。”
“放心吧,酒精过敏很常见的,不是什么大事,住两天院就能恢复好。”
说完,医生又刷刷刷开了几张单子让许渡晚去取药,随即又忙下一个病人去了。
“我靠,碗碗,你脸怎么这么红?”
江弱翎和许渡晚刚踱步走出科室,就看见许渡晚的脸红的过分,像白色霜雪染了胭脂似的,惊奇道:
“你也过敏了?”
“”许渡晚艰难地将自己从“沈明矜对象”这个虚假的假设中回过神来,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上般飘飘忽忽的,许久才动了动唇,半晌又放弃怼江弱翎,但表情逐渐变的无语。
他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,瞪着江弱翎,眯了眯狭长的眼尾,语气凉凉透着威胁:
“你想死吗?”
他的语气很淡,像寒冬的一阵罡风,冷刀子似的直往人心里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