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音盖棺定论说:“什么都不知道,不能说是男朋友,郗寂。”
郗言笑着附和说:“你这是臆想,郗寂,恋爱不是这样谈的。”
“妈,爸最喜欢的一本书是什么,三二一。”
“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,因为他想成为那样的父亲。”
“爸,妈最讨厌的蔬菜是什么。”
在郗寂说出三二一之前,郗言给出答案:“竹笋,她说有奇怪的味道。”
郗寂自嘲地笑出声,问:“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,除了奚落我,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强调吗?”
“去巴黎看看,看看巴黎是不是流光溢彩,我们只和你走马观花地看过欧洲,但欧洲适合爱人一起慢慢走,慢慢赏,不妨去看看。”
郗寂没说同不同意,只是问:“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
“周末回家吃饭。”齐音说。
“好。”没人知道郗寂回应的好对应哪道问题的答案,他只知道最近不会去巴黎,他太忙了,忙着好好适应邓念忱离开的日子,以一种节制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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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们始终角力,但他们确实始终相爱。
兜兜转转,郗寂的圣诞节和吴疏函一起度过。照理说他们刚见面不久,工作上的事宜,吴疏函的研究进行到尾声,正在筹备写作的事项,郗寂协作医学部的同事进行对接。
等到医学部的同事率先离开,吴疏函问郗寂最近怎么杳无音讯。
“这是回访吗?你的角色转变真快。”
温和的讽刺,眼角带着笑。吴疏函摇头,拽了一下衣服,说:“没穿白大褂,算不上回访。”
“哦,这么说你在酒吧收集数据不算是科学研究,纯属个人爱好。”
坦率地点头,说:“对,我要是没成为医生,会成为一个社会学家。”
“你现在也算半个社会学家。”
歪了歪头,说:“感谢你的认可。”
没有再讨论工作相关的事宜,他们乱七八糟地讨论银河系,郗寂提出的话题,吴疏函自然地附和着。郗寂说最近陨落的星星其实有个名字,新发现的小行星被命名为坠落,算一个有意思的笑话。
等到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结束,吴疏函邀请郗寂圣诞节晚上一起吃饭,他补充说:“你应该没什么事情,不如和我一起吃饭,还能继续说银河系,我买单。”
“你的女朋友呢?你不用陪她?”
“分手了。”
看着吴疏函轻易说出分手,郗寂不自觉皱眉,做出评价:“你有统计过次数吗?我说分手的次数,只说我认识之后的这段时间,你至少分手六次,我怀疑你谈恋爱不是为了恋爱这个过程,只是为了享受分手带给你的乐趣。”
“说真的,分手有什么快乐的地方吗?我诚心发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