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息投影加上气味扩散系统。”
林霄解释,却见碧瑶根本没在听。
她正踮着脚去够空中飘落的“花瓣”,旋转时裙摆绽开如花朵,合欢铃的声响清越动人。
当最后一朵桃花化作星光消散,碧瑶还仰着头。
星光落在她睫毛上,发间猫耳头箍的蓝光映着侧脸,嘴角还沾着一点棉花糖的碎屑。
她突然想起狐岐山的桃林,想起娘亲生前最爱的那株老桃树……
无人机表演结束后,碧瑶仍仰着头,意犹未尽地望着夜空。
忽然,她注意到远处湖面上升起点点金光,像星辰坠落凡间,又被晚风温柔托起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她拽住林霄的袖子,眼睛亮得惊人。
“天灯,人们把愿望写在灯上,让它飞到天上。”
林霄笑着解释。
碧瑶的指尖微微发紧。
“能飞多高?”
“高到神仙都能看见。”
听完,她二话不说,拉着林霄就往湖边跑。
湖畔的摊位上摆着未点燃的天灯,薄如蝉翼的纸面上绘着祥云与莲花。
碧瑶拿起一盏,指尖轻轻摩挲灯面,像是在确认这凡俗之物是否真能承载心愿。
“写下来,然后放飞它。”
林霄递给她一支毛笔。
碧瑶接过笔,却迟迟未动。
该不会是想写一统修真界吧……
她侧眸瞥他一眼,忽然背过身去,飞快写下几行字,然后“啪”地合上灯罩,不让他看。
“偷看的人要挨噬魂咒的。”
她威胁道,可耳尖却悄悄红了。
林霄失笑,也低头写下自己的愿望。
烛火点燃的瞬间,暖黄的光晕映在碧瑶的脸上,她的睫毛在光影里轻轻颤动。
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天灯,像是捧着一颗易碎的星辰。
“放手。”
林霄轻声说。
她松开手指,天灯缓缓升起,带着她的愿望飘向夜空。
碧瑶仰着头,瞳孔里倒映着那一点摇曳的光,越飞越高,渐渐融入漫天星辰。
她的呼吸微微屏住,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奇迹。
“真的能飞到天上去……这是我第一次许愿……”
她喃喃道,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。
林霄侧头看她,发现她的眼角微微发亮。
“你许了什么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