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,都分手了还守身如玉啊?”
“也不是,确实没什么心情。”
“那不就是还没走出来?”
沈云琅撇了撇嘴:“我现在有点好奇你那前夫哥了,能让你这么五迷三道的,长得很帅?”
沈年点头:“很帅。”
“有多帅?”
沈年想了一下,挺认真地回答:“算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。”
沈云琅不太信:“把你的恋爱脑滤镜摘掉再说话。”
“没有滤镜,我说真的。”
他回想江崇的脸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一张做渣男都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脸,偏偏做了情种。
但却是个不爱他的情种。
他怀念的神情太明显,沈云琅被酸到了:“还念念不忘呢,有那么好吗。”
沈年叹了口气:“嗯,什么都好,就是不喜欢我。”
“切,喜欢,喜欢能当饭吃啊”,沈云琅不屑一顾:“荷尔蒙的副产物罢了,信男人有真心不如信世界上有鬼。”
沈年哭笑不得:“你这是连我也骂进去了啊。”
“那怎么了。要我说,你就是男人见少了,等你多睡几个之后,就会发现其实也就那样,什么爱不爱的,能演出来的玩意,值几个钱。”
“就跟我那前男友一样,世界上男人能为女人做的所有事他都为我做过,不知道还以为他爱我爱到能去死呢,有什么用,最后翻脸的时候,骂我眼睛都不眨的。”
她自己提起了,沈年便顺势问:“你那前男友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早滚蛋了,我在这,松宁他是混不下去了,估计又回老家傍富婆去了吧。”
她想到了什么,又嗤笑一声:“就他那点本事,没我给他铺路,一个月千工资,租房吃饭都费劲,当初看上他也不过就是图家里有个人洗衣服做饭当花瓶罢了,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。”
她的语气很不屑,仿佛只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笑话,但垂眸间,沈年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。
沈年问: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“大学同学。”
“你爱过他吗?”
沈云琅的手顿了顿,然后摆摆手:“不重要了,我反正已经看开了,这世界上最可靠的是钱,最爱我的是自己。有给男人散播关爱的精力,不如拿来找乐子。”
说完,她拎着一瓶果酒站起来:“行了,我要去近距离感受男模的腹肌和人鱼线了,走了。”
表演开始后,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身去了中心吧台玩,台上的小哥哥在激情热舞,音乐声欢呼声此起彼伏,留下沈年独自坐在卡座里吃花生和果盘。
表演过半,他正盘算着要不要再点份薯条之类的,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,伴随着努力跟音响对抗的招呼声:“你好!”
沈年扭头,看到卡座背后站着个染着灰白渐变发色、左边耳骨还打着两颗耳钉、青春洋溢的“潮男”。
青年看起来又惊又喜,大声道:“真的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