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溯陪着喝了两杯,笑着解释江崇喝完酒不清醒,容易上头,所以平时也不常参与这些活动云云,打了圆场之后才坐回江崇旁边。
江崇本来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,听到动静睁眼看了他一眼,程溯扫了一眼牌桌上的两排空杯子:“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?”
从两人认识开始,江崇这人就一副老成稳重、死正经的模样,程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理智地针对过谁。
更别说是这种场合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
江崇不说话。
“他得罪你了?”
“你知不知道这么喝人容易出事。”
他还是不说话,程溯似乎也憋了些火气,起身离开前语气有点冲地留下一句:“随你的便。”
沈年去了很久没有回来。
江崇对着桌上的空酒杯发了一会呆,起身走出了包厢。
顶级包厢都是独立隔开的私密区域,幽静安谧。
长廊尽头左手边是洗手间,再往前直走是一个独立的半圆形小露台。
露台的护栏上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,江崇站在原地看了一会,才走上前去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好醋,大吃一吨……
迷情
沈年手臂交叠着垫在护栏上,大概是在吹风,闻声扭头看到他后,立刻放下手臂站直了身体,转身就要走。
江崇伸手攥住他的手腕:“聊两句?”
沈年想要挣脱,江崇就加大了些力气,把人又往身前扯了扯,越挣扎,他手上的力气越大,铁了心不放人走的样子。
沈年挣扎累了,终于卸了力气,也泄了气:“我不走,你松手。弄疼我了。”
他松开手,在沈年的手腕上留下清晰的红色指印。
沈年很快放下挽起的袖子,遮了起来,然后往旁边走了两步,给两人中间空出一点距离,重新撑在护栏上。
“聊什么,说吧。”
江崇又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,重新拉近两人的距离:“你跟陆锦明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
“就前段时间。”
“怎么认识的?”
“偶然认识的朋友。”
“哦,朋友。”
江崇想起沈年今晚为陆锦明出头的样子,想起周文峰的那句“看上个什么人”,又想起那天峰会上陆锦明把人从他面前带走,想起纪念日当天陆锦明把人送回家。
他偏头看着沈年还飘着绯红的侧脸,背着光能清晰地看到颤动的睫毛和秀美的轮廓。
明明每一点、每一处线条都是他熟悉的样子,明明也近在眼前,却有一种抓不住也看不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