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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你又何必戳穿她的幻想？”

&esp;&esp;一个身影从黑暗处走出，他站在舞台之下，仰视着台上的白夜，仿若在看一出好戏。

&esp;&esp;“你果然是个疯子。”

&esp;&esp;白夜起身，转头俯视着台下的人。

&esp;&esp;“自相残杀的戏码还没有看腻吗？”

&esp;&esp;舞台上的光束将白夜笼罩住，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，一上一下，一明一暗。

&esp;&esp;平衡被那人的轻笑打破，他的语气随意，却又带着一点傲慢，傲慢到认为世间所有人事物都不足以入他的眼。

&esp;&esp;“因为最好的演员还没有上场。”

&esp;&esp;白夜笑了，笑得一如在澡堂的那个夜晚。

&esp;&esp;“与虎谋皮可不是什么好勾当。”

&esp;&esp;那人点了点头，轻叹：“你所寻的自由只不过是一个伪命题。”

&esp;&esp;白夜没有说话，两人就这样沉默下来，直到女孩的尖叫声再次划破寂静的空气。

&esp;&esp;“这是一个不错的苗子，可惜不好控制。”

&esp;&esp;那人摇了摇头，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失望。

&esp;&esp;“但作为你去到他们那里的投名状，也算发挥价值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好人和坏人，自由和禁锢，哪能分得那么清楚？”

&esp;&esp;那人隐进了黑暗中，一道“啪嗒”声传来，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
&esp;&esp;白夜一只手撑住舞台利索跳了下去，拾起了那人留下的东西。

&esp;&esp;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具静静地躺在白夜的手心，眼睛的位置漆黑无比，好像要将人吞没进去。

&esp;&esp;“无聊的把戏。”

&esp;&esp;白夜轻嗤一声，将面具甩进了口袋里。

&esp;&esp;他双手插兜，侧着身从台下的角度朝台上望去。

&esp;&esp;蠕动的幕布和尖叫的女孩，真是一场闹剧。

&esp;&esp;白夜悠悠踱步到舞台侧方，来到升降幕布的地方。

&esp;&esp;他轻轻拉了拉那根粗长的绳子，一阵厚重的闷响传来，那因幕布落下而空白的架子上竟缓缓放下了一张完好无损的幕布。

&esp;&esp;女孩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，她呆滞地朝后方望去，一排排的大红花排列整齐，而在第一排的正中，赫然站着她手中那颗心脏的主人。

&esp;&esp;“不可能……”

&esp;&esp;女孩撑坐起身，浑浑噩噩地往后退。

&esp;&esp;舞台边缘，她一脚踩空，跌落了下去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无边际的黑暗袭来，女孩闭上了眼。

&esp;&esp;“妈妈要走了，以后就让这个洋娃娃陪你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女孩抱着粗糙的洋娃娃，嘶吼着扯住母亲的衣角，然而母亲拖着行李箱，捂住嘴头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