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惟微讶,他倒是没有令长风寻机打探紫锦,他立刻将面上的情绪压下,又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。
“但,属下不才,什么都没打探出来。”长风沮丧道。
容惟无奈极了,撇了他一眼,压低了声音,“那你同我说什么?”
“属下只是觉得奇怪,贺娘子她开了间打探情报的香铺,但是连她的贴身婢女都对此不知情,贺娘子一个女娘,这是要做什么?”
容惟用手拨弄着灯笼上用木雕出的竹叶,“先观望。”
长风见容惟没有了下文,正要应下,忽听容惟又道:“应当不是对我们不利。”
他家殿下一向敏锐,总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旁人所不能察觉到的事情,这是又发现了什么?
长风好奇地问道:“这,公子,您这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容惟一顿,隔了半晌方吐出两个字:“直觉。”
“啊?”长风脱口而出,张大了嘴,险些未压低声量。
容惟一记眼风扫来,长风立刻收起面上的讶异,换了一副讨好的笑,“公子的直觉定然不会有误。”
忽地又想起什么,未细思便脱口道:“公子,那芙蓉膏您给贺娘子了吗?”
郎君闻言身体一僵。
长风见他这个反应,顿觉失言,无措地努力找补,却又给出锥心一击。
“公、公子,您不会一晚上都还未开口吧?!”
“她现下还用不上。”容惟冷声。
长风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解法,“公子,要不属下派人直接将芙蓉膏送到贺娘子院里吧,这样您既不必直面贺娘子,还能不让她误会。而且,您赠了她这样珍贵的药膏,她日后也不好意思再借此来纠缠公子了。”
长风心中认为,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。
怎料容惟未思索便立刻驳回,“不成。”
长风摸了摸脑袋,“这,公子,属下不明白。”
“你笨手笨脚的,若是出了差错,我去哪寻第二罐芙蓉膏来?”
可是殿下交代办的事儿他也没出过差错呀?长风闷闷地应了声,默默开始回想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够好,令得殿下对他的能力产生了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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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,彭掌柜来了。”
刚回到贺家大门,便见霜云焦急地在门口徘徊,一见到贺之盈便立即迎上来,压低了声音附在贺之盈耳旁回报。
贺之盈垂下眼睫,暗自思索。
三日之期未到,况且今夜是灯会,彭掌柜不去照料香铺生意,却来贺府寻她,想必是碰到了什么要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