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惟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移了眸子不肯同她对视,含糊道:“就是听说,江皠也在茶楼里。”
贺之盈闻言一愣,旋即笑了起来,难怪他那么火急火燎地闯入雅间,急着往屏风后走,她拦都拦不住。
原来是担心这个。
她笑得肆意,“兰衡哥哥,你怎的这么容易吃味?”
索性已被她戳穿,容惟破罐子破摔,反问道:“不行吗?你同沈若真是游玩得畅快了,也不知想过我没有。”
贺之盈哭笑不得,从马车中找出昨日同沈若真逛街时买的物什,那锦盒包得很是别致。
“喏。”
容惟疑惑地接过,虽还未看里头的东西,但嘴角已翘了起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给你买的腰带,快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他的尺寸嘛,她自然是记得分毫不差,但成婚虽数月,她还是不太有把握能挑到入这位高傲的太子殿下法眼的礼物。
容惟打开那精致的锦盒,将腰带从里头拿了出来。
贺之盈略有些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,见他面上露出了满意之色,才放下心来。
腰间忽地一紧,耳侧被打上温热的气息,他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一字一句送入,“为我换上。”
贺之盈心中一惊,手中动作变得慌忙起来,“你……这在外头,我怎么给你换上?”
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,“无事的,外面看不到的。”
说罢便急急低头含住她的唇瓣。
马车行驶了一炷香有余,才驶进宫中。
贺之盈从马车中快步下来,面色红润,看都不看身后的郎君,就奔进了宫中。
身后的郎君一脸餍足,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,步伐平稳地跟进寝殿中。
只见女娘已开始翻着衣柜,急急地要将身上这身皱巴的衣裳换下。
容惟轻笑一声,从后头将她束在怀中,轻声在她耳旁道:“恼了?不是没到最后一步么?”
贺之盈狠狠用力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,他腹部肌肉坚硬,反而撞得她手肘有些发疼。
“那你也不能在马车上!”
见怀中的妻子真有些恼了,容惟忙哄道:“你昨夜不在,我太想你了。下次不这样了,好不好?”
成婚数月,容惟已愈发直白地表露对她的情意。
贺之盈心中被填满了一瞬。
但忆起马车上的事,她嘴角又压了下来,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,又羞又恼地将他往房外推,“你出去,我要更衣了。”
许是方才在马车上已心满意足,容惟从善如流地退出房去,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卧房的门。
房中瞬时间只剩下女娘一人。
贺之盈看了眼手中的衣裳,不禁想起了昨夜同沈若真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