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。
众人只见太子将一个女娘紧紧锁在怀中,面色凛然如严霜,在马背上扬声道:“嘉乐公主邀贺娘子入宫陪伴,尔等小心护送!”
底下传来众人应声,“是!”
贺之盈如被惊雷劈过,身下的马已然跑动了起来,冷风刮在她的脸上。
她慌忙扯着束在她身前的铁臂,惶然得直接唤起他名字,“容惟!容惟!你这是强掳!”
身后的郎君却是沉默不答,环抱着女娘的双臂收得更紧,腿下默默夹紧马腹,握着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些。
天还未大亮,再加之长云已带人将街路都封锁,广阔的京城街路上尘土飞起,一阵人马如疾风般掠过,又消失不见,恍若从未存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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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之盈就这般一路疾行地被带入了东宫,就连霜云都被长风“请”入了东宫。
下了马,女娘又被横抱起,眼前陌生的宫殿更让她心慌,她不住地在他怀中挣扎,“容惟!你不怕被御史大夫参上一本吗!”
头上传来一阵冷笑,他语气森冷发寒,“我看谁敢。”
“况且,你是我的太子妃,我带我的太子妃回东宫,又有什么不对?”
挣扎间,贺之盈被横抱进一间寝殿,怀抱着她的郎君狠狠地反脚将门踢阖。
观其陈设,应当是这位太子的起居之处。
女娘被放至他处理政务惯常坐着的太师椅上,挣扎着还未起身,就被仰面而来的郎君圈住。
贺之盈惊慌地往后一缩,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之上。
房门紧闭,仅有几丝天光从门缝处溢进,殿中昏暗,他面色已是乌黑发冷,风雨欲来。
“容惟,你疯了!”她颤抖着道。
他将脸凑近了些,好更清楚地捕捉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。
“贺之盈,我再问你一次,为什么要退亲?”
贺之盈不敢对上他灼热的双眼,呼吸急促,“我……我想明白了,我对你没有情意,我不想嫁给你了。”
说着抬起水汪汪的眼眸,泪盈于睫,恳求道:“殿下是千金之躯,另有更好的女娘相配,你放我回去,好不——唔!”
面前的郎君带着怒火而下,重重地压上她的唇,将她所有的拒绝之言都封入唇舌之间。
他裹着滔天怒火而来,似要发泄所有压抑着的苦闷。
他掐着她的下巴,不让她逃脱,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,粗莽地在其中翻云弄雨。
她所说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都沉沉扎在他的心上。
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宛若全身都被点了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