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江迟身后不过两三寸的十年被撞了一下后,直接贴在了她的身上。
他温润的喘息声有些急促地吹动她脖颈处的碎发,江迟猛然一颤,抬起头看着他,那张似是精雕玉琢过的脸,深邃且冷峻。
她还未反应过来,身后之人便已经凑在她耳畔,低声道:“厨房里也有内鬼……”
他的唇瓣离着她耳后那颗朱砂痣,不过一指宽。
没再近,也没再远。
只止步于此。
他扶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放下,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。
怎的动了这般心思?真是坏了,坏了……
可还是会忍不住多瞧她两眼。
“江大人林下风气,引人敬佩也是常事,也是常事……”
江迟收敛起自己的心思,他二人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晦暗不明。
可又觉得心神微乱。
原来是为了告诉我线索……
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了吗?她悄悄扯了扯袖子,装模做样地向前挪了一小步。若无旁人,她自然是连半分都不肯挪的。
只是碍于脸面罢了。
她在乎的是脸面?
还是她心中那说不清、道不明的犹豫?
“江大人,方才唐突了……”她身侧的男子声音温和,像是能够安
“江大人,方才唐突了……”她身侧的男子声音温和,像是能够安抚人心一般,轻飘飘的却又格外的动听。
这样温柔体贴的声音,总会让她心头一颤。
他的目光很平静。
“没事……”
不知为何,一瞬间场面竟觉得有些尴尬。她望着后院厨房,指了指,“我…先进去看看……”
迈着脚下的小碎步,江迟匆匆走进了厨房。
她平复着胸口,吐了一口长气,希望胸腔里咚咚的心跳声不要太过明显。
望着走进厨房的江迟,陈十年忽然有些说不清的耻意,或是因为他并未遵循世俗常理,同女子亲近?
“子谓:薛收善接小人,远而不疏,近而不狎,颓如也。”
君子?近而不狎?
或也,该是如此。
他犹豫抓住手边的袖子,微微颤动。
果然,不出片刻,厨房里一个干活的婆子被押解了出来。
陈十年会心一笑。
“这婆子也是刘掌柜派来的,说什么一个月就能搞臭永安楼的名声。真是疯了,疯了!放着好好的钱不赚,偏要在这背后搞小动作!”江迟越想越气愤。
做这事儿岂不是将人性命视做儿戏?
这些人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!
她虽见惯了这等事情,可今日一遭仍旧愤恨不平。且不说她今日茅房跑肚之事,那一楼厅堂里晕倒的客人,也不该平白遭了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