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只因她是女子,她做了官,她就成了祸国的灾星吗?
这从来都不是用来掩盖你们私心的理由。
江大人于我于家国,何处有愧?
难道只因我是太子,我便不能娶她了吗?你们一个个满口仁义家国,又何曾想过别人?撕下你们那张人皮面具,你们底下全都是彻头彻尾地野兽模样!
既然如此,这个太子又有何用,我也不必做了,你们来做罢!”
话说的很是好听,却从未与她讲过半句实情。
全都是骗子……
酒酣之时,依稀有人向她走来,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。
酒肆里光的晕晕地照在他身上,她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眼睛中含着几颗星星,她挑眉,带着些轻浮的意味开口:“你是谁?”
扑面的酒气袭来,男人贴近她的脸颊,在她的耳边私语,道:“是我,林崇霜。”
驿站里的众人迟迟没有等来江迟的身影,反倒是周棠带回了江迟荣升四
驿站里的众人迟迟没有等来江迟的身影,反倒是周棠带回了江迟荣升四品的消息。这结果谈不上好坏,可江迟的迟迟不归却让众人心中隐隐不安。
昨夜暗杀陈亭远之事便足以见出周丞相的心狠手辣,他们担心那老匹夫又在谋划什么坏事,要伤了江迟。
周棠也知晓那人的决绝果断,倒真为江迟捏了一把汗。
霜荌见般情况,也只能花些银子叫人去外边打探一下,随即吱声宽慰,“诸位莫要担心,江大人武功高强,断不会轻易为歹人所害的。”
“只能希望如此了。”陈大年哀声道。
“我再出去找找一定有消息的!”
陈六年纵身一跃便翻窗离去了。
他们此行所带人手本就不多,虽借了几位镖师过来,但终究是敌不过一路上的埋伏刺杀。陈大年又遣了一些个身体好些的衙役去打听线索,也不知结果如何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守在驿站里的陈大年愈发不安。
簌簌枯叶败落,丞相府内也是同样的忐忑惊慌。
今日那清河的小县令倒真是不容小觑,大张旗鼓地打着状告丞相的幌子进京,到了皇帝面前又说矿山出了怪事,让本就多疑的元禹帝心生猜忌,这一遭真是好大的算计!
丞相夫人小心沏了一杯热茶走近,“夫君还真能被她一个小女娘威胁不成?”
周麟山接过女人手中的茶盏,沉思片刻道:“如今陈亭远已死,也就没了证据,只是这小女娘怕是不好应付啊,她攀上了太子这个高枝,又引得陛下对我猜忌……”
“那夫君可有何计策?”丞相夫人紧声追问。
“眼下还是先避避风头,对了,大皇子在陇西可有消息传来?”周麟山放下手中的茶盏,仰头看向身前的女人。
“有,晌午时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