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方才十年夫子那番句话,却很是出乎江迟的意料。
他竟然承认早就喜欢她了!
她下意识地轻嗅着怀里的黄梅花香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。
她猛然抬头看向十年,对上那双透亮的眸子,“所以……夫子的选择是什么?”
陈十年脸上漾起浅笑,不紧不慢道:“夫子今日没有选择,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嗯?!”
“不知阿迟,可愿做我心中的淑然?”
江迟闻声愣了一下
“淑然?”
“什么是淑然?”江迟眼巴巴地望向陈十年。
话语间,陈十年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半月状淑然佩。
江迟眼睛一亮,立时举起自己手中的那块君子佩,也是半月状!江迟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男人,你怎么会……?
“我从来都在啊……”
“所以,江大人您的答案呢?”
江迟望着不远处渐渐升空的长明灯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十年,这真的是你的选择吗?”
“在这件事情中,我们二人都是平等的,谁也不必勉强自己,迁就别人。我不想你为了在清河县平安度日,而刻意的为难自己。”
“我也是喜欢十年的,但情爱并非是自己强求来的……”
这话,陈十年已经不能再听下去了。
这小姑娘怎么又犯起了糊涂?
他直接三步并作两步,吻上了小姑娘的唇。绵绵的情爱在此刻溶着浅浅花香浮动在整个上元灯会。
而此刻爆竹烟花升空,在迷茫的夜色之中添上了一笔璀璨,遥遥地同这顶上的花灯呼应着。
婵娟夜色,佳人怯怯。
她笨拙地迎合着他热烈且缠。绵。的吻,小姑娘的手紧紧扶着他的后背,黄梅落地,这一切早已不言而喻。
幼时最喜爱的爆竹烟花并没有此刻他夺目,微阖的眸子是对他的情意,低头的脖颈是对她的坚定。
他不顾一切的坚定,不顾一切的选择她。
这并不感人,也不可歌可泣。
男人搂着小姑娘的腰身,互抵着对方的额头,暗自亲昵着。
“夫子”
“我想,我不能同你做相好……”
陈十年没恼,反而蹭了蹭她的额头,继续催促着她的后半句。
“我要做你的夫人!”
陈十年闻声狂笑,只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这话可不能从小姑娘嘴里说出来!”
“那,阿迟可愿意做我的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