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十年点头称是。
陈大年、陈六年走了过来,正巧听到江迟如此结论。
两人异口同声道:“原来如此!”
这倒是给江迟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毕竟还从未被人如此认同过。她转身看着那矿口挖得比原先大了不少,便随口问了一句:“矿口挖得怎么样了?”
“幸亏这几日天气好,若是再来几场大雨啊,咱这案子甭查了!”陈六年拿起水壶便狂饮了一口。
陈大年点点头,表示认同,“老六说得没错,幸亏天气干,挖起来不容易塌。”
“不过现在已经挖得差不多了,我已经叫兄弟们停了。”
江迟抬头看了一眼,天气确实不错。鱼鳞似的层云故意盖住半边蔚蓝,叫温暖的阳光从缝隙中穿过,留下一道舒徜,令人沉溺。
她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。
江迟偏头时,正对上了陈大年的目光。
她对陈大年自然是放心的很,有他在,总是事半功倍。
“既然如此,叫兄弟们歇息一会儿,咱再进山!”
挖山的兄弟们听到休息二字,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,直接高呼了一句:“大人英明!”
江迟羞涩,只默默掏出了两张烧饼。
一张递给了十年,一张塞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“吃点东西,垫垫肚子。”
“好。”
他说此话时四平八稳,呼吸沉着,但在眼底早已荡起千层波澜。
江迟靠在一旁的石堆上,还在为这案子发愁。
一张饼的功夫,江迟便带着陈十年走进了矿洞里。江迟进
一张饼的功夫,江迟便带着陈十年走进了矿洞里。
江迟进洞两次,对洞内已是轻车熟路。她拖上陈十年与她进洞,也不过是想让他故地重游,找找线索而已。
一个火折子,一只短柄锄头,两人便进了那藏着无尽黑暗的洞穴。
其实众人心知肚明,这矿洞藏得不仅是矿石,更多的是人的贪心。
洞内一片漆黑,时有凉风穿耳而过,嗖嗖作响。江迟对于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,她手里握着火折子,照着前边的路。
在火光的映衬下,洞内像是笼了一层蒙蒙的薄雾。
她走的方向很好,没有遇到岔道口或是危险。但是走了半刻钟后,她还是没有发现一点什么线索。
江迟不由得叹息一声,“唉!”
她叹气的声音虽然小,但在这不大的洞穴中陈十年听得一清二楚。
走到矿洞尽头时,江迟松开了陈十年的手,垂头丧气地埋怨了一句:“我就说这矿洞什么也没有吧……”。
她费力地转过身子,原还想着再找些什么线索,现在却连行走都费劲。正想着几时才能破案时,忽地感觉背后一重,怎么回事?!
她举着手里火折子,慌忙转头去看,是陈十年。方才确实太投入了,竟忘了他还跟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