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败下阵来,真没理了。
常婆子坐在地上呜咽了几声后,终于没声了。
一场闹剧结束,众人纷纷向江迟投去不可思议地目光,尤其是陈大年,竟然还偷偷竖起了大拇指。
江迟起身立于台阶上,面色淡漠从容道:“来人呐,将常婆等人压入大牢等候问审!”
“等等——”
常婆缓缓起身,哑着嗓子质问道:“敢问大人,你有证据证明我下毒了吗?你凭甚么抓我进大牢!”
江迟歪头冷笑一声,“常婆子别演了!要是真因为一个不知凶手的下毒案抓你那还真是冤枉你了,你就请请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!”
话音未落,江迟掏出一把铜币撒向了常婆。
哗啦啦地铜币落地声让常婆一惊,她愕然抬头看向江迟,眼神中充斥的愤恨与骇然交杂,第一次让她真正看清了眼前的小县令。
她明明只是一个撒泼打滚地混混,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个。
常婆子仰头,瞪大了那双因流泪而发红的眼睛,她高声质问道:“大人这是何意?”
不服输的性子让她不肯低头,沙哑地嗓音似乎已经到了极限,鬓边那个几根发白的头发也在方才撒泼中弄乱了,此时的她狼狈至极。
“还要本官细细将给你听吗?给你讲我是如何找到的铸币窝点,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吗?”
江迟坐在楼梯的中央的位置上,身姿挺拔,她微垂着眼眸看着阶下的常婆,神色冷漠,嘴角噙着一抹浅笑,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形并未放在心上。
常婆闻言彻底瘫倒在地,“我怎会……
怎会输给一个毛还没长全的丫头片子!”
……
一行人回到府衙时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。
江迟抻了个懒腰,慵懒道:“总算在天亮前解决了……”
可天亮了,想要找到躲藏在暗处的箭弩恐怕只会难上加难。
可天亮了,想要找到躲藏在暗处的箭弩恐怕只会难上加难。
案子的事情府衙众人中也没心思再多想,个个早已困得睁不开眼了。陈十年本想回房再理理思路,不料却被江迟看穿了心思。
众人散开各自回房,江迟一点儿不嫌羞地拉着陈十年走向了自己院里。
青天白日的,陈十年想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,便也未曾多虑。只是他这被小姑娘牵着去小姑娘房里,多少是有些尴尬的。
身旁的江迟倒是毫无顾虑,脚下步子匆匆,像是早已迫不及待了一般。陈十年红着耳朵,略有些发白的唇瓣上下相碰却欲言又止,偏偏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在潇湘馆的情形。
在二楼的房间里,他何尝不是被熏香扰得焚身,根本再不敢回头看小姑娘的脸。肌肤胜雪、双眸似星的娇俏美人,任谁看了不会心动?
昨夜能忍下,已是万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