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十年接过江迟手里的火折子,照在山壁上,仔细观摩着壁上的锄铲的纹理。
“你们之前锄过山壁?”
江迟摇摇头,不明所以的看着十年。
“这山壁难不成有什么蹊跷?”江迟有些犯难。她不记得自己用锄锹铲过山壁,难不成还有别人进过这矿洞?
“帮我拿一下!”十年又将火折子递给江迟。
他抬起那只短柄的锄头,照着那壁上的纹理仔细比对了一番。这壁上的纹理比锄头略宽一些,不太像是府衙里的锄具。
这时,洞口处的那星光亮被堵住了。这下整个洞内除了那只火折子便再没有别的光亮了。
听着那沉闷的脚步声渐渐逼近,江迟松了一口。她知道,这个步子,一定是陈大年。
她拍了拍陈十年的肩膀,“是大年哥进来了,没事!”
陈十年放下手里的锄头,等着那人走来。他这几日观察下来,唯有陈大年老练稳重,这弄锄具说不准他会知晓一二。
“你们怎么停在了这里?”
果不其然,是陈大年。
“前边没路了。”
陈大年“哦”了一声,停顿片刻又继续问道:“有什么线索吗?”
江迟没开口,反倒是一旁的陈十年先叫了一句:“长兄!”
“你且过来看!”
陈大年弓着身子,向前挪了挪。他定睛一看,竟是两三道锄锹的痕迹。他没太懂十年的意思,转头问了一句:“这怎么了?”
“这种痕迹的锄锹你见过吗?”
“这种?看着是比衙门的的锄锹宽一些,应该是普通人家的东西吧?这种锄锹家家都有……”
陈十年皱起眉头,如今看来这一点线索又断了。他用手指又在墙壁上描了一遍那锄锹的痕迹,盼着能有个什么被他忽略的线索。
“谁会拖着一把破锄来矿山呢?本就裂了缝,怎的又拿来挖山了呢?”江迟站在两人身后小声呢喃了一句。
裂缝?
这倒是提醒了陈大年,他又贴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墙壁上的纹理,确实有几处凸起。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但又记不太清了。
“不是破锄,是一种特质的锄!我之前曾见过……”陈大年猛然想起,惊呼一句。
陈十年见眼下有了线索,倒也放心了。但洞内只有一个出口,里边的空气也不太顺畅,他压着嗓子,“我们先出去,出去再说。”
“好!”
出洞时,十年一直牵着江迟的手。
……
府衙内
“我依稀记得这种锄,是当地为了耕地的时候顺便挑出杂草而特质的一种锄锹,所以在锄边上会有一条不宽的缝隙……”
众人坐在前厅内一本正经地听着陈大年的介绍,可是谁人也没有见过那锄锹,这线索查起来还是有些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