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那个矿洞里边儿都是死路,能有什么金子银子的呀!”
“一个个都是些听风是雨的看客,非要信什么谣言,我看就是要把他们下大狱他们才老实,你说是吧,陈巡抚?”
见江迟在正厅里插腰讲得火热,陈亭远只好应声点了点头。
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,可陈亭远早有了心思,他来时明明见着衙役们搬了好几个大箱子进院,怎么可能会没有收获,只是一直在提防他罢了。
他转头看了一眼陈十年,随即微微蹙眉。
陈十年是个外人,一张嘴讲得牛都能上天。若是这府衙平白起火,烧死了所有人,他定然会将这案子讲得离奇古怪,引人怀疑。更何况,他就听闻着陈十年是个失忆走丢的富家公子,若是沾了什么大人物的边,恐怕……
陈亭远看出今日不宜办事,便摇了摇手上的铃铛手串,故作不知道:“那我看今日衙役们搬回了数十个箱子回府衙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陈十年主动为其倒了一杯茶主动解释道:“我这有个力气大些的小舅子,偏习惯练铁头功,说什子普通石头不行,要我们啊去山上找些矿石来练练……”
“铁头功?!”
在场的江迟与陈亭远同时一惊。
这编得也太离谱了!
她现在去认一个练铁头功的弟弟,恐怕是来不及了——
“这铁头功本官还真是只有耳闻未尝亲见,倒很是好奇呢!不知本官可否见见那位兄弟?”陈亭远早已忍不住站起身来,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戳破这个谎言了。
运矿石练铁头功?真是个天大的笑话!
他倒要看看,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。
江迟:……
陈十年:既然不信,那就请吧!
等三人来到后院里时,陈八年正从箱子里搬出一块约摸比头大三倍的矿石。
接着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一个铁头撞了过去。
……
最后,陈巡抚带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离开了府衙。
看着陈巡抚一个人没落孤单的身影,府衙众人选择击掌恭送陈大人离开。
“原来那会儿你们迟迟不来,是因为在想法子赶走陈亭远?”江迟不可置信地抚摸着地上被击碎的矿石,反问道。
“他来,我们可准备万全之策了……”
陈六年从身后挤了过来,一脸自信道:“二年哥去牢狱提了廷夷,我负责上锁押运,大年哥也提前将矿洞里的那些金银藏了起来,留下八年在这演戏,最后派遣十年去解救你,怎么样,完美吗?感动吗?”
江迟抿唇轻笑,没出声。
“那,我们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?”霜荌和罄竹齐身从院外走近,手中还提着半截火绳,“这家伙可是要火烧府衙的人呢,真是半点良心都没有!”
听着这话,江迟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方才还真是踩在生死边缘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