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”
这时,江迟又感觉手下温温软软地,格外舒服。索性,她直接翻身过去,轻轻摩挲着,“这感觉,如坠温柔乡……”
良久,她方才清醒过来。
“不对!”
她昨夜分明是同婉卿在永安楼喝酒,她是怎么回来的?她轻轻拍打着脑门,只隐隐约约记得林婉卿告诉她这酒要细品……
江迟懊悔地睁开眼。
她枕边却出现了一个好看的男人!
那如絮般的睫毛微微上翘,时不时动一下,而这每一下却都能戳人心窝。那白皙的皮肤,竟比闺中小姐还要白上几分。
江迟看着他那微微凸起的结喉,抿了抿唇。她似着迷了一般,竟伸出手指,去轻轻地触碰他。
她的指尖划过他结喉,没留下一丝痕迹,却早已在自己心中描出千般弦动。
当她准备再好好欣赏一下他的美貌时,枕边那男人忽然转过身来,一脸惊诧地看着江迟。
“十年?!”
“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?”
陈十年更是愣得说不出话,他仔细环看屋中,幸亏那熟悉的两幅画还挂在墙上,不然他有口都难辩了。
他指着墙上的两幅画,不紧不慢道:“这是我的房间……”
清晨初醒,他的嗓子有些干燥,声音也有些沙哑。说这话时又不紧不慢,听起来便觉得有些冷漠。
江迟心中一震,果然是自己走错了。
她盯着陈十年,想要解释一番,却又支支吾吾半天,什么也说不清。手上也一直在比划着,似乎要急切地证明自己的清白,但是又说不清楚。
“我,没对你做…什么不好的事情吧?”她终于憋出了这么半句话。
陈十年面色平淡,面对这种事情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沉默良久,只吐出了“未曾”二字。
“我…我……”江迟的脸涨红,一副紧张不安的模样。可她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干,这大早起便对人家动手动脚了。也不知昨夜借着酒劲,她有没有做什么荒唐事。
江迟捂脸,这下是真没法见人了。
“十年!”
“十年,醒了吗?早饭好了!”
门外传来一阵呼喊声。
这声音江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“定是六年那小子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!”这事儿要是从陈六年嘴里说出去,那必得传遍整个清河县。
“不行!可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她将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裳,提溜着鞋子便要翻窗逃跑。
“在更衣,六郎稍等!”
陈十年也在颇为懂事地帮江迟拖延时间,说话间,还不忘帮江迟推窗。